至於程夕的男神?嗬!
程夕並不知道陸沉舟動了什麼念頭,她是心理醫生,然而當病人不願意溝通的時候,她也是沒法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
她這會兒隻覺得肚子不舒服——水喝多了,還有,水果吃多了。
給陸沉舟做事待遇還是不錯的,茶水精致,水果豐富,但是,結果糟心,她都這麼賣力,他還說她吵到他睡覺了。
她努力地想要接近他,貌似效果甚微,也許是,一味的順從還有忍讓是不對的?
程夕坐在車上,很努力地檢討,覺得趁著和他坦白的時候,可以適當地改變策略了。
但是他太冷淡了,對什麼都淡淡的,就連陳嘉漫,在上回那事後陸沉舟對她的興趣似乎也淡下了。
程夕絞盡腦汁,當然了,這個時候,她壓根就不知道,她完全不用做什麼,她本人已經引起了他很大的興趣。
她回到家,先是好好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第二日照常上班,因為喉嚨有點疼,她打算晚飯就用砂鍋熬點粥,守著鍋的時候,她突然想,如果陸沉舟都能被她講的故事催眠,那陳嘉漫是不是也可以?
還有,如果錄一些故事,每天沒事就在她耳朵邊放,就算她不聽,是不是也能讓她對自己的聲音產生熟悉感?熟悉能消除距離,同樣的,也能慢慢消除她心裏的戒備。
說到做到,調小火,程夕就滿屋子翻東西,她記得她也有一支錄音筆的,還是她讀書那時候用過的,也不知道這麼久了,能不能用?
林梵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程夕剛剛把錄音筆找出來。她一邊吭哧吭哧找充電器一邊接起電話:“你好。”
林梵聽著她的聲音不對,靜了幾秒:“你在……有事?”
“沒,找個東西。”總算找到了,這些充電器都是搬過來時程媽幫忙收拾的,她老人家拿根超粗的線,綁麻花辮子一樣綁得結結實實,程夕解開都要很費力,她加了點勁,講話就有些憋,“有事嗎?”
林梵便也輕鬆起來:“和朋友一起吃飯,就在你住的這邊,要一起來嗎?”
她聽出來了,他聲音裏有一種故作的鎮定,一下就想起那天晚上他臨走時那冒冒然的偷親,便笑了笑,說:“好啊,正好我還沒吃飯。”
林梵很高興,掛了電話後就把地址發了過來,確實離她家不遠,打車也就是幾分鍾的路程。
程夕將灶上的粥收好,換了衣服去了林梵說的地方,她下車的時候,看到林梵站在酒樓二樓,遠遠地衝她招手,她才到門口,他就也到了。
他問:“冷吧?”程夕裹得很嚴實,紅色的羊毛圍巾,把她的半張臉都遮沒了,顯得她人更加的嬌小玲瓏。
程夕說:“還好。”
兩人一起上樓,林梵給她介紹和他一起的朋友,都是他新公司的同事,程夕這才知道,他已經找到工作,並且開始上班了。
“就在醫院不遠。”他偷偷和她解釋,嘴角噙著的笑意特別的撩人。
程夕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林梵的同事都挺隨和的,而且也都年輕,知道程夕是精神科醫生,坐她旁邊的一個年輕女孩子還特別看了她一眼,小小聲地問:“我能加你微信嗎?”
程夕笑說:“可以啊。”
後來她才知道,那女孩是林梵公司老總的侄女,有一個特別美的名字,叫孟清揚。
而就在那時,光頭也正坐在陸沉舟的辦公室,翹起二郎腿很得意地告訴陸沉舟:“人我給你找到了,絕對的有背景有實力,還能讓一般人沒法拒絕。”
陸沉舟低頭看著電腦,漫不經心地問:“是誰?”
“隆昌孟老頭的侄女,是他哥哥的遺腹女,當年他哥可是替他擋災才死的,他對那侄女一向是有求必應,把公司一半的股份都送給了她,所以那姑娘是絕對的有背景有實力。也是巧了,王三那繼母的兒子正好讓孟老頭招攬去了隆昌,近水樓台,便宜得很。”
“但是呢,可能孟老頭保護得太好了,那姑娘性子特別的軟,絕對的小白兔一隻,王三的繼母如果真是那種有野心的人的話,她是一定會看上她的,有錢有勢還好掌控,簡直是太適合她兒子聯姻了。”
陸沉舟這才來了點興趣,抬起頭:“她叫什麼名字?”
“孟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