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了。“劉邦拱手道謝,眉眼裏盡是笑意。
“你在這裏做什麼?“範增突然從身後出現,他見虞姬與劉邦好似舊相識的模樣,便提高了警惕。
“沒什麼,我與劉大哥是舊相識,恰巧路過此處便打聲招呼罷了。你們既是有事,我也不便打擾,那我便先回了。“虞姬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範增本就對虞姬頗有成見,項羽對她太過溺愛,一個男人當以事業為重,怎可在兒女情長上花這麼多心思?如今她的出現更是讓他心裏不痛快,但畢竟她是項羽珍愛的人,他也不便說什麼。
“這位將軍,我看你還是留在外麵等候為好。“劉邦剛欲帶著張良樊噲進門,樊噲便被範增攔了下來。
“憑什麼?!”樊噲一聽自然不幹了,立馬反駁道。
“留下!“劉邦立馬擋住樊噲,眼神一凜,示意他乖乖站在那裏不要動。
樊噲隻能忍氣吞聲留在門外,範增微微一笑,顯然對劉邦的舉動表示滿意。
劉邦進門,項羽端坐堂中,嘴角微勾道:“賢弟,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劉邦立刻跪地而拜:“大哥,我與你戮力而攻秦,大哥戰河北,小弟戰河南,先入關破秦實非我本意,如今能在此得見大哥,我自然高興都來不及。“
項羽笑笑,手往膝上一搭,眼睛直直得盯住劉邦,“不是你本意?當年楚懷王的話你可也聽見了,如今你的行為讓我怎麼相信你不是本意?”
劉邦穩了穩情緒,抬頭回視項羽,“我不知大哥是從何聽來我對您不敬的言論,若我真有什麼野心,今日就不會來赴此宴。從結拜之日起,你就是我大哥,不管楚懷王說過什麼,你就是王,我從未想過要和你爭。”
劉邦太了解項羽,他喜歡被人直視,越是坦蕩的直視越會讓他產生自我懷疑。
果然,項羽笑笑,說了一聲:“坐吧。”
劉邦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入座。而此時範增卻坐不住了,難道項羽就打算這樣放了他?
“劉季,也許從我們在街上偶遇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會有今天了吧?”項羽舉起酒杯,示意劉邦。
劉邦手一抖,身上有冷汗滲出,隨即又立馬恢複泰然,舉起酒杯,笑著回應:“大哥太高估小弟了,那日確實是偶遇,我倒是希望我有這等先見之明呢。”
“哈哈哈哈……”項羽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劉邦冷汗直流。
“籍兒,酒要趁興喝啊。”範增不知項羽是要做什麼,半天不動手,隻能暗示他快些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劉季,你可還記得我們結拜那晚?”項羽無視範增的話,自顧自地問劉邦。
“當然記得。“劉邦應道。
“多久沒那樣盡興地喝過酒了?“項羽笑問。
“至此之後,再沒有過。“劉邦答道。
“可想再盡興一次?“項羽再次舉杯。
“舍命陪君子。“劉邦也跟著舉杯。
“籍兒!“範增已經忍無可忍。
項羽依然不做理會,自顧自地和劉邦喝了起來。
“哼!“範增憤然起身,離開了宴會。
“項莊!籍兒和劉季已經喝上了,我看他是於心不忍,你快去上前祝壽,說要為他們舞劍助興,趁機殺了劉邦,不然日後必為大患!“範增出來趕緊知會項莊。
“諾。“項莊趕緊攜了劍進去。
“項大哥,光喝酒多沒意思,我來舞劍為你們助興!“項莊一進門便直奔主題。
項羽不語,項莊就當他默許,自顧自的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