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邦一走,呂雉與虞姬相視一笑,感情好似瞬間增進了不少。
“呂姐姐,上次你不是說琴要彈與知音聽,如今我們再得相遇,是不是要留下一段伯牙子期的佳話啊?”虞姬打趣道。
“那是自然,難道你還期待項羽那榆木腦袋能聽懂你的情思?”呂雉立馬回應道。
“你若再說,我可不彈了。”虞姬被呂雉挑破心事,倒是羞澀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取琴來吧。”呂雉見她臉紅,也不再打趣,催她去為她安置的房間取琴。
“恩。”虞姬立馬回去取琴。
“姑娘!”虞姬抱著琴返回,卻被人半路叫住。
“請問有何事?”虞姬一回頭,發現是個年紀大看起來自己一輪的男人,看起來像個謀士。
“你的琴……從何而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裏好像還翻滾著一絲淚花。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怎麼了?”虞姬不知他為何要問自己手中的琴,在別人看來,這不過是把有些破舊的古琴罷了,沒什麼可好奇的。
“你娘……還好嗎?”他的眼神突然暗淡起來,好似有些愧疚,又好似有些期待,望著虞姬的眼神卻又突然多了莫名的憐愛。
“我娘已經死了。”虞姬好像意識到什麼,語氣突然變得冷淡起來,但好像又害怕什麼,想要逃避什麼,說完便快步走開,心亂如麻。
“姑娘!”那人還在後麵叫著,她卻腦子一片空白,聽不見任何聲音。
難道?不可能……不可能!虞姬盡量讓自己冷靜些。
“這位大哥,麻煩請問一下,方才那位先生叫什麼名字?”虞姬恍恍惚惚地走到呂雉門前,問門衛道。
“他是蕭何蕭大人呐。”那人答道。
“啪!”虞姬全身如驚雷一劈,手不住顫抖,琴摔落地上!
“妹妹,你怎麼了?”呂雉聞聲趕緊出門問道。
“沒什麼……對不起。呂姐姐,我突然感覺極不舒服,不能為你撫琴了。”虞姬撿起地上的琴,木然的轉身。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找人看看?要不要……”呂雉還在她身後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她已經聽不見,隻麻木地抱著琴往回走。
“蕭瑟秋風起,何處話淒涼”,蕭何,蕭何!她的父親,那個為了自己所謂的理想抱負拋棄妻子的男人竟然是劉邦的謀士,蕭何!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麼巧?!不會這麼巧的!她的父親死了!她沒有姓,沒有父親!
“難道娘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在她死後你的那句你娘還好嗎?你有什麼資格問?!你不配!不配!”虞姬進了房間,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她曾無數次幻想著能見到他,無數次想象著若是見了他,她會如何責備他,如何讓他為自己的娘賠罪,她當年不懂娘為何執意丟下她抹了脖子,他怎麼會知道娘被別人奪了貞操已經覺得再也無顏見他!
為什麼見了麵會是這樣的情景?為什麼她連和他多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他欠了她們母女這麼多,她卻連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
虞姬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累了,睜不開眼睛。
“虞姬,聽說你身子不舒服?好些了嗎?“劉邦聽呂雉說虞姬身子不適回來休息了,便過來問問,卻無人回答。
“虞姬?“劉邦又喚了一聲,還是無人應答。
劉邦隻能擅自進去,卻發現虞姬抱著琴躺在地下,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
“怎麼不去床上睡呢?”劉邦輕輕地推了推她,她沒有任何反應,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做任何反應。
劉邦以為她睡的沉了,便將她抱到了床上。虞姬任由她抱著,她太心力交瘁,已經沒有力氣顧忌什麼。
劉邦靜靜望著虞姬的睡顏,長而微翹的睫毛下淚光盈盈,不同於呂雉的豔麗,她的美幹淨得叫人心曠神怡,而這樣溫婉內斂的美總能勾起男人無限的欲望,他感覺到了自己發自內心的一股衝動……既然睡著了,那麼吻一下也不會察覺吧?劉邦的身子不自覺地往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