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師父嚴厲教導她,不肯鬆懈,如若她不聽話,也會拿鞭子嚇唬她,到以後她就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而她並沒有委曲抱怨,

反而學得極為認真。本來他還想,如果她敢抱怨偷懶,就要進行更為嚴格的訓練的,沒到她竟然都忍了下來,讓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對於師父所教的成功,他還是頗為滿意的,剛學會了一點,就開始戲弄下人了,剛將輕功運用自如的時候,她興奮的飛來飛去,不肯停歇下來,仿佛找到了新奇的玩具。他好久不曾看她如此快樂的模樣,不禁也受她的感染。

他一直帶著麵紗,不願意將醜陋的臉給她看到,就算他不現身人前,也會為她鋪上一條陰謀之路,讓她以後的生活,得以安逸快樂。

搜查一天未果後,他疲憊地回府,想看看她。一天未見她了,著實有些想念,他對她的愛意,已到了思之即狂的地步了,她何時能明白他的心,而同樣地愛他呢?

剛進府門,就從侍衛稟報,靈兒帶回一個男子,而那男子深受重傷,養在偏院。他緊皺著眉頭,臉色鐵青,表情一點點變冷,侍衛一看他臉色不悅,嚇得渾身發抖,他神色淡淡地掃了一眼,冷淡地說:“不要告訴殿下我知道這件事,你們也不許再說。就當我不知道,懂嗎?”

“是!小人明白!”

沒想到漏了的魚被靈兒所救,也難怪手下們找不到,誰敢質問靈兒呢?

可是,這到底是好是壞呢?

也許靈兒是一時好奇,或是一時心軟,但怎麼樣,都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他該如何呢?

是立刻將柳毅捉起來,告訴靈兒他是壞人?還是順其自然,讓靈兒自己看清他是個壞人,從而以後都對別的男子有了防備心?

如果他出麵的話,靈兒會不會誤解?

想了良久,還是讓靈兒自己看清比較好。

柳毅為了自己和及手下的命,想必不敢對靈兒出手,那他就要靜觀其變,坐看事情的發展,說不定能得到意外的收獲。讓他自暴其劣,讓靈兒對他厭惡吧!

他相信,饅頭永遠都變不成餡餅,就如柳毅永遠都變不成翩翩公子一樣。

正好讓靈兒打發無聊的時間,就是一隻凶猛的寵物,也有其利用價值的。他漸漸的也有正事做,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她的,於其讓她亂跑,不如製造一些事情給她。

夜涼如水,溫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使他的身心都得到洗滌,體內的潮水有一種向外傾泄的飄逸感覺,現在很晚了,可是他依然想她念她,忍不住地來找她。

他站在門外,看著那扇門,距離那麼近,身影隱在黑暗中,一陣蕭條的風吹過,使他燥動的情緒清醒了許多。有呼呼的風聲,蟲兒的鳴叫聲,在靜溢的夜空中,格外詭異。

他輕輕推開房門,如此簡單的動作,卻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看著她,他眼圈一熱,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思念不能自已,痛苦不能自理,結果不能自取,幸福不能自予。

這種痛苦,誰能體會?

她一直排擠著他,現在好歹能正常對他了,自己卻弄成這副模樣。他自卑了,難道今生的他隻能將濃濃愛戀深埋,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靜靜地看著她幸福嗎?

他不甘,真的很不甘。

相守了多年,如此放棄真的很不甘。

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等不到她的承諾,除了思念還能做什麼?忘記她,他做不到。愛上她是他的錯,但這樣的她,他如何不愛?為她付出再多,她也不知道,當然,他也不願讓她看到,情願守著最初的承諾。讓她幸福便好!

他偷偷親吻她,將她從睡夢中驚醒,他震驚,他害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願讓她看到他的醜態。月光

下的她是那麼地美,黑發傾泄在床麵上,睜著睡眼惺忪的黑眸,那樣迷人可愛,她淺淺一笑間,盡是絕色美態,聲音悅耳,甜脆酥軟,略帶懶洋洋道:“憶塵,你回來了!”

他很想微笑地回道:“是,我回來了!”

可是,他沒有,他被她的美麗怔在了原地,喉嚨似乎有東西堵住,無法出聲。他擔憂著,她是否生氣,是否因他偷親她這一事而嫌棄他,他強撐著緊繃的臉龐,偽裝著淡然的麵色,緩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