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接著說:“雖然靈王一直記恨我們,但若是讓她知道她一直視為最重要的朋友一直在欺騙她,將她當成猴子來耍,會做何感想呢?還有,雖然說你娘是左丞相,但罪犯欺君,也難逃罪責吧!”
歐陽可琳的心急劇下墜,彷若平地一個踏空,落下的竟是萬丈懸崖,深黑不見底,身子顫抖,晃悠欲倒,麵色蒼白道:“哼!你別以為用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來要脅我,沒用的!沒人會相信你的鬼話,想讓我幫你們脫身,沒門。”
慧明淺笑道:“是啊!但是你猜如果雪靈兒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是傷心多還是憤怒多?你母親又怎麼看待你呢?女皇又怎麼看待你家呢?”
“你……你到底想要如何?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幫你們洗脫罪名。”歐陽可琳扶住桌子,胸膛不斷起伏,雙眼血紅,低吼道。
“不要求你怎麼樣,隻要在關鍵時刻,替我們說幾句好話,我們好,你也好。如若不然,我們若有十分傷痛,也必定要你們承受五分。”說完不再理她,揚長而去。
歐陽可琳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地握著拳頭,在小廝的攙著下,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女皇的病情時好時好,眼看已到了快控製不住的地步,現在太醫們用藥,也隻是起個壓抑作用,以毒攻毒,女皇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就連早朝,都免掉了。
雪靈兒照例去請安,女皇虛弱地握著她的手,摒退左右,隻留王喜伺候,淩兒在外間留守。溫和地說:“靈兒,雖然你不想被束縛,但你願意替母皇分憂,管理這萬裏江山嗎?”
雪靈兒一愣,這一刻終於來了嗎?對於她,心情是複雜的,她微蹙眉頭,緊抿粉唇,低眉斂眸,她不想被國事所累,但又不想辜負母皇的期望。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不接受的話,那她的下場將是如何?”
在母皇期待又火熱的目光下,雪靈兒鄭重地點點頭,輕呼一口氣:“好!”
女皇展顏露出一笑,慈愛又甜美,輕聲道:“好!靈兒你退下吧!讓你父後前來。”
鳳後來探望女皇,兩人一臥一坐低低笑語,守在外麵的王喜和淩兒隻聽到隱約的笑聲。然後分別又有幾位大臣,分別在鳳後離去,進入,淩兒的眼神剛想向裏瞄,想聽在說些什麼,便被王喜一個淩厲的眼神射來,讓她懂得本份。
左丞相等人,是每日必來。皇宮的守衛,也很嚴密。
而皇城裏的人也蠢蠢欲動,不知名的軍隊緩緩包圍了皇
宮,就連靈王府也不放過,雪靈兒猜測,肯定是雪玉兒及右丞相,想要謀反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女皇還未死,還深有顧忌,不敢動手造返。
這天,女皇召雪玉兒進宮,隱隱有哭聲傳來。當雪玉兒出來時,俏臉緊繃著,和外間的淩兒目光輕觸的一瞬間,眼裏全是悲傷痛苦,淩兒暗歎雪玉兒大勢已去,便低垂目光,不再看她。用眼角微微掃向她時,已見她麵色如常,安靜離去,腳步卻略顯蹣跚,似乎有些搖搖晃晃的感覺。
女皇是怎麼和她說的呢?又是怎麼安排她的呢?
雪玉兒走後不久,右丞相及淩貴君又來了,這幾日,淩貴君來的也較多,但每次臉色都不太好。淩兒進去奉茶時,女皇說:“朕已時日不多,身體越來越差,打算將皇位交給六皇女雪靈兒,隻要你們安份守已,她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也莫要跟她做對了,總歸都是一家人。以後謹言慎行,朕還留了一份權勢給玉兒,所以不用擔心你們的性命問題,明天就正式召集諸大臣宣布此事,你們可明白朕的苦心?”
淩兒心中一跳,暗喜襲來,她緊緊捧著茶盅強耐著放好後,身體每個細胞都熱血沸騰,卻被人看出有異,忙退了出來。
出來之後,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心好像飄到了雲端,這才是最好的選擇。雪靈兒登基,大家都活著,也省了生靈塗炭,可是,淩貴君和右丞相肯善罷幹休嗎?一定是不甘心的吧……
正當她喜悅地不知所以然時,外麵忽然傳來叫聲,霎時亂成一團,淩兒眸子一瞠,一瞬間嚇得魂都沒有了,難道淩貴君真的敢對女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