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風流的女子,表麵上,竟然看不出來!”他輕嗬著氣,幽幽說道,聲音卻冷寒入骨,臉色陰沉的可怕。

“現在這些,都已不重要!”她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越說她越臉紅,竟然有點愧疚的感覺,她沒料到水冰月還如此純潔,難道她一次一次地誤會他了?定下心神來,她安慰著自己,她隻是來讓他喝藥的,其他的事不需要她來過問。

她再一次端起藥碗,如子夜般的黑眸掃了他一眼,歎息道:“喝藥吧!”

雪靈兒緊記自己的任務就是讓他喝藥,不管他怎麼說,但不可否認,在知道他清白還在的時候,心裏竟然雀悅不已,好吧!她承認她就是喜歡處。男。對待水冰月的態度也好了很多,本來要堅持對他虐身虐心的革命鬥誌也煙消雲散了,看他的眼神,也越發柔和起來。

豈料……人家水冰月鄙夷地用眼角瞄了她一眼,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用那雙如寒冰般的眼眸冷冷地盯著她,似乎要用眼光在她身上穿出幾個大洞來。

她才知道,水冰月不是那麼好哄的人,他跟憶塵不一樣,憶塵愛自己愛到深入骨髓,自然不會生她的氣,也無法生她的氣;而水冰月不一樣,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一個時時刻刻抱著某種目的人,不會迷失了自己,更不會放縱自己迷失在男女之愛裏。

所以說,水冰月是最理智的一個人,也是最無法掌控的人,像父後所說,如若處理不好,便會心生怨恨,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畢竟,一個男子的報複心是很強的……

她扯出一抹笑容,咽下口水,被他灼熱而陰森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感覺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住的感覺,那份恐怖,那份驚粟,仿佛在下一秒,他就會猛得咬上她的脖子……吸血吃肉,不可否認,她很害怕。

對於一向膽小如鼠,色大膽小怕狗咬的主,招惹一下小綿羊也就算了,可偏偏遇到的個個都是狼……怎麼說呢!

她眨眨眼睛,笑得有些心虛,心裏盤算著趕緊讓他喝了藥,好閃人!便勾起一抹微笑,將藥碗遞到他唇前。他眼睛眨都沒眨,星眸裏滿是寒光,半晌,啟唇道:“哄人喝藥該怎麼說?”

她深吸一口氣,心裏咒罵了天上所有的神人,聲音酥麻到他的骨頭都軟了:“月兒!乖科,喝藥吧!”

半晌,他眼波一閃,接過藥碗一飲而盡,一縷藥汁順著嘴角滑下,添了幾分性感魅惑。雪靈兒忙體貼地遞上一顆芳糖,他看了她幾秒,眼眸一眨不眨,一口咬下。

雪靈兒的眼淚無法控製的滾滾而落,他咬住她的手了……

“疼……”

他鬆開嘴,慵懶地淡笑道:“落紅你都不覺得疼,這點痛算什麼?”

報複!純粹的報複!他有必要將兩件事扯到一起嗎?難不成他心裏很在乎?

想到這裏,又對他生不起一絲好感,在這女尊的社會,還有如此小氣的男人嗎?

她吸吸手指,驀然發現這叫間接接吻。忙將手從嘴裏抽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好啦!你喝完藥就休息一會吧!”

她剛要下去,馬車震動,原來已經開始上路。

水冰月低低笑開:“看來,你的價值就在此呢!”

她眉一挑,不悅道:“什麼意思?”

“在國家大事之前,你的一切都會被利用,而你現在的價值,隻是哄我喝藥,讓我心情保持愉快,好讓水之國別趁火打劫,攻打雪之國。”他別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冷淡說道。

她麵色一變,反駁道:“不可能!憶塵不會這麼做的!”

“哈哈……不信你出去試試!看他讓不讓你現在離開!”他冷笑二聲,攸地冷幽地開口,帶著一絲同情的目光望著她,原來她也隻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可憐蟲。

她探出頭去,憶塵等人坐在另一輛馬車上,望著她的眼神充滿灼熱又帶著幾分幽怨。她想跳下馬車,卻看到憶塵揮手製止,她隻好又安份地縮回去,與水冰月大眼瞪小眼。

“怎麼樣?相信了吧?!”

他眼裏閃過一絲陰霾和嘲諷,璀璨一笑。

“少自以為是了,一定是那輛馬車坐不下了,沒看到憶塵都坐到外麵去了嗎?就你獨占一個馬車,我不待在這裏,難道還趕著跑不成?”她白了他一眼,不讓他的陰謀和逞,想離計她跟憶塵,還差得遠呢!

他頗詭異地瞥了她一眼,閃過一抹複雜,懶洋洋道:“你要是非要這麼想,也可以。但我告訴你……”忽而他停頓住,唇角一勾,便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