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靈兒一定是他的,誰也別想碰她一指頭。憶塵別想,溫澈更別指望,明旭陽皆更不用說了,門都沒有。

明旭陽似乎覺得有危險降臨,猛得睜開清澈溫潤的眸子,薄唇緊抿,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眼裏閃出一絲冰寒。

水冰月優雅無比地坐在床前,勾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聲音媚酥入骨,悅耳動聽:“你醒了!”

明旭陽溫柔似水地抿唇一笑,溫潤如玉,氣質如幽靜的蘭花。他虛弱地坐起身來,憶塵體貼地添加了一個枕頭在他背後,他感激地看了憶塵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你有什麼打算?”憶塵似望著窗外的景色,聲音低沉而略帶冷意。

明旭陽的眸色漸漸冷卻,低下頭緩緩地說:“我無處可去了……”

溫澈立刻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眉眸一挑:“你沒處可去就來賴著靈兒嗎?別忘了,以前你可是對不起她的,她已為你死了一次。你就不能安份些,別跳來跳去,又來招惹她做什麼?你就看不得她過舒心的日子是不?”

他豔麗的臉蛋,又穿了一身大衣的華服,顯得他如一團熱烈的火焰,渾身上下充滿朝氣。

明旭陽聽聞,神情一滯,瞳孔一縮,眸色越來越濃,他似哀求道:“你們知道她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嗎?我是被陷害的,我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傷害她。我被關了十幾天,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還想見她一麵,我是支撐不下來的。拜托你們,不要讓我離開她,我別無所求,隻要能待在她身邊,能時常看到她,你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他悲傷的語調,似字字泣血,沙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淚水顆顆滾落,哽咽不已。

憶塵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背對著他,沉默不語。

溫澈眼珠轉了兩轉,心裏也有些酸酸的,他又何嚐不願意跟靈兒在一起,對明旭陽不禁同情了幾分,可是同情他,他自己該怎麼辦呢?如果明旭陽留下,靈兒心中就更沒有他的位置了吧?但他留下也不是全無壞處的,靈兒肯定對他多加照顧……那……

他清澈的眼眸中變得亮晶晶的,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瓶,神情頗為得意地看著明旭陽,勾唇淺笑:“你留下也可以,但你要做我的男侍。吃了這個藥,表明你的忠心,並答應不會跟我們搶靈兒,我就同意留下你!”

明旭陽一愣,怔在那裏一動不動。

水冰月慵懶的腔調響起:“我要他!”

溫澈眼一橫:“是我先要的!”

“我說我要他!”

水冰月提高聲線,重複道。

“憑什麼?你也想用他來博取靈兒的好感?”溫澈大怒,口不擇言地說道。

水冰月淡笑不語,意味深長地睨著溫澈。溫澈一驚,臉情不自禁一紅,竟然將他的意圖說出來了……

憶塵也掩藏不住笑意,勾了勾嘴角,溫澈還是太單純了。他純結的就像一張白紙,任何顏色都能輕易將他抹黑,同時也是最好利用的一個。

而他們之間有一個平衡關係,一旦打破,會出現異想不到的後果。

“我是王妃,我說要他!”水冰月揚起笑,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走到床邊,定定地望著明旭陽,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你願不願意跟在我身邊?”

明旭陽將目光移向他,溫潤如水的眸子一怔,目光灼灼。他們將自己當成什麼了?難道他的尊嚴他的性命都不值一提,隻是一件東西,要來要去?

“你這是什麼目光?”

水冰月一顰眉,如幽潭的美眸染上一絲陰鷙,聲調慵懶,刺骨冰寒。

明旭陽咬咬嘴唇,目光一軟,忙低眉斂眉。

“隻要能留在靈兒身邊,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他緩緩閉上眼,儒雅俊美的麵容上有兩滴清淚,緩緩滾落。

“喲!還哭了!難不成你是水做的?”溫澈爭不過水冰月,隻有拿他出氣,嘴角一撇,諷刺道。

憶塵麵色一冷,眼波生寒,略帶威脅地眯起鳳眸,低吼道:“夠了!大家同是男子,何苦再多為難他!”

明旭陽隱忍著淚花,哽咽說:“我沒事的!”

水冰月陰沉的麵色一閃而過,立馬又露出燦爛絕美的笑容:“我也不是小氣之人,不過我的身邊可不能留無用之人。你可要想好了,不夠乖巧不夠聰明,我可是會罰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