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憶塵是幫她的,不然的確是個勁敵。

有憶塵在,以後她也不用操心了,比起思慮周全,他們從小到大琢磨的就是這些,在皇宮之中,步步為營,

倒省了她的心思。

但她受了傷,多少有些幽怨,這雪玉兒太過分了,她受了這麼多苦,也一定不讓她好過。於是,她讓憶塵消消在雪玉兒的飯菜裏下泄藥,拉死她丫的。由於泄藥不算毒藥,銀針是驗不出來的,沒出一天,雪玉兒的小臉就拉得沒有血色了,瘦了一圈。

雪靈兒儼然覺得還不夠,在母皇賜宴時,裝作不經意地撞到雪玉兒,淚花湧現地說壓到傷口了,趁機將新研製出的‘癢蠱蟲’放到雪玉兒的身上,蟲蟲神不知鬼不覺得鑽入雪玉兒的體內,頓時雪玉兒奇癢難忍,狠狠地抓自己全身,並用怨恨的目光瞪向雪靈兒。

雪靈兒頗為無辜地望著她,眼神怯怯地充滿害怕,扁了扁嘴,嚶嚶地哭了起來。

雪玉兒裸露出的肌膚都抓得通紅,麵目更是猙獰了幾分,女皇眼神複雜地看了兩人一眼,命令宣太醫,太醫把了半天脈,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說可能是過敏引起的反應。

雪玉兒說此事定於雪靈兒脫不了幹淨,雪靈兒清澈的眼眸充滿淚意,反駁道:“二皇姐,你將我射傷我都沒有埋怨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我命大,早喪命在你的箭下,你今可如此陷害我?”

女皇溫和的聲音充滿嚴厲:“玉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而且你說是靈兒做的,她對你做了什麼?她身上還有傷,你身為皇姐不好好疼愛她,關心她,老是誣陷她,傷害她,有你這樣做皇姐的嗎?”

一席話令雪玉兒啞口無言,更令她心生怨恨,她狠狠地瞪向雪靈兒,似咬牙切齒般,低下眸子,表情陰沉,周圍散發出恐怖的氣息,一字一句地說:“玉兒知錯了!”

女皇無奈地搖搖頭,緩緩閉上眼睛,玉兒的暴戾恣睢,難成大器。如若讓她登上九五,必定第一個鏟除姐妹、殘殺同胞、肆意妄為、實不是仁君之風。

而靈兒生性又過於善良,有時也太懦弱了,但她重情義,應該不會做出殘殺姐妹的事情來。看來,她要重新評估了,她的幾個女兒如此變成這副模樣,著實令她心疼不已。

而那癢蟲足足折騰了雪玉兒三天,才斷氣。本來這種蟲子就是靈兒養來玩的,壽命很短的,不過這次的教訓很重呀!聽說雪玉兒為防太癢,整日泡在藥水中,生生脫了好幾層皮,也沒止住。渾身上下抓得不成樣子,掉的皮都一塊一塊的,格外嚇人……

過了幾日,雪玉兒那方沒什麼動靜了,看來蟲蟲已死了。而雪靈兒胳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結疤長新肉了,時常有些癢,隻好在憶塵身上蹭來蹭去,惹得他禁不止癢,笑個不停。

兩人便大搖大擺地在營地裏散走,晃到了軒轅逸的帳蓬前。

經過這件事之後,雪靈兒對軒轅逸多了幾分好感,也親近了許多。

“傷好些了嗎?”

軒轅逸輕輕握住她的手,笑若春水的眼睛,掛著一絲邪笑。

雪靈兒一眼睨到他的手婉處竟然又閃動著七彩寶石的手鏈,心神一晃,他還真挺上隱的,這麼明目張膽地戴著,挺有意思哈!故意用右手若有似無的晃動,拿杯子也故意露出,生怕她看不見,便別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淡笑著說:“好多了!可琳怎麼樣了?”

他勾起唇角,有些不滿地說:“就知道你來找她的!”

“嘿嘿!難不成她留在你這裏幾日,你對她有興趣了?她可是很崇拜你哦!”雪靈兒笑著推了他一把,打趣道。

軒轅逸斜睨了她一睨,深刻俊逸的臉龐淺笑著,深邃幽亮的眼眸中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雪靈兒一看他有不悅之色,忙嫣然一笑,解釋道:“說笑說笑!”

他才平緩了冷俊的臉色,抿著性感的薄唇,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而憶塵則請他到一旁喝茶,不時說上幾句,但軒轅逸老用眼光瞄過來。

再見到歐陽可琳,她麵容憔悴,真不知道她這幾日是怎麼過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她緊張地擁住雪靈兒,著急地問:“你的箭傷怎麼樣了?”

雪靈兒眨眨眼睛,笑道:“瞧你這緊張樣,多大的事呀!”

歐陽可琳靜靜地端詳她一會,咬了咬唇,說:“這次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