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示好,表示關心之情,也在情理之中。心稍稍放寬,表現出大度來。
一輛精致奢華的馬車停在溫王府大門前,門口的守衛立刻上前,平常過往的權貴雖然多,但這輛馬車的確沒見過。
還沒等到近身,一個少女突然從車上跳下來,一身華貴簡便的衣衫,絕美嬌俏,清新怡然,看她年紀不大,但有一身尊貴獨特的氣息。
她神采飛揚地打開車簾,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臂伸了出來,一位身姿款款,麵容妖嬈的美男從馬車上盈然飄下,他眼波流轉間,若辰子印在眸中,一顰一笑,皆帶著幾分優雅和妖嬈的媚態。
“請問您是?”家仆們一看來人非富即貴,當即不敢怠慢,恭敬地問道。
“雪靈兒來拜見溫王爺!”
眾人一驚,這事不知如何處理……不通報進內院,於理不合。通報讓靈王久等,這又失了體統。正在兩難之際,管家走了過來,溫王早有吩咐,她便指揮家仆速去通報,她笑嗬嗬地近身,話著家長。
“靈兒親自到溫王府來,實令蓬蓽生輝,我替我家主子謝您了。如有怠慢,還請恕罪……”
“哪裏!”雪靈兒盈盈淺笑,一擺手,立刻有下人們奉上許多盒子,頓了頓,啟意道:“本應該早來探望的,不知溫澈他怎麼樣了?”
“我家小郡王他還好,聽禦醫說是心病……”管家別有深意地看了雪靈兒一眼,接著說:“可憐我家澈郡王現在身體虛弱不堪,茶飯不思了。”
“嗬嗬!”雪靈兒頗為尷尬一笑,心裏懊惱,扇了一個耳光就犯了心病,還茶飯不思呢!虛弱這詞用在溫澈身上合適嗎?她此刻真想看看他那個熊樣呢!
溫王帶著一群家仆們迎來,腳步走得有些急,所以有些氣喘籲籲:“不知靈王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參見溫王嬸娘!”
“不敢!不敢!這……來就來了,還拿東西做什麼,實在是見外了!”溫王將目光落在幾個盒子上,挑挑眉頭,唇角略微上揚。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溫王,你這庭院很雅致嘛!看得出花費了一番心思!”將目光落在亭台樓閣、假石園景之上,小橋流水、美不勝收。
“哪裏哪裏!靈王,請!”
“溫王,請”
“如不嫌棄,叫我溫嬸即可!”
“溫嬸!”
上了茶水之後,兩人便淺淺寒喧幾句,溫王已看出雪靈兒的心不在焉,倒是與憶塵聊得甚為投機,便建議道:“年輕人跟我這老人家都有代溝了,不如你去勸勸我那不孝子,他一聽你要來,十分高興呢!”
“好!”雪靈兒淺笑道。
在下人的引領下,她走在幽靜的小路上,竟沒碰上一個奴仆,轉眼已到了後院的廂房門口,隔著花叢,看到幾個下人在門口不停地哀求:“郡王小祖宗,您別鬧了,靈王殿下她已經來了,就在前廳,您再鬧下去,她就要走了!”
裏麵傳來蠻橫的聲音:“哼!要走便走!誰稀罕,我恨死她了!這輩子都不要見她!讓她滾!”
“哎喲!我的祖宗呀!她可是專程來看您的,您不能這樣讓她下不了台呀!”
“不管!就是不管!”
砰的一聲,裏麵又有什麼東西摔碎了。
“那您吃點東西吧!”
“都滾!”他暴怒的聲音傳來,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那幾個下人一聽,身體一抖,連滾帶爬的後退著。
屋裏瞬間恢複死一般的寂寞。
領路的那個下人,麵色有些為難地睨了雪靈兒一眼,小聲說道:“靈王,這……要不……再回大廳吧!”
雪靈兒微微勾唇,綻放一抹自信的光芒:“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什麼叫虛弱?什麼叫心病?
她怎麼沒看出來溫澈哪裏虛弱了?分明是生龍活虎,脾氣暴燥,而且頑劣不堪。
雪靈兒靠在門板往裏瞄去,室內東西砸碎了一地,滿地都是碎片。
溫澈臉色蒼白,略微有些憔悴,繼續拿屋裏的東西發泄著怒氣。
雪靈兒撇撇嘴,小樣的,就會拿東西撒氣,這些可都是錢呀!
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眸中射出寒光,冷冷喝道:“讓你們滾!沒聽到啊!看來耳朵對你們來說沒什麼用,不如都割了喂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