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塵身上就帶這味,你不會失憶了,反而對他有好感了吧?”歐陽可琳一臉賊笑地捏捏雪靈兒的粉頰。
“哪有?”雪靈兒臉一紅,神情有些不自然。
“還說沒有,看你的臉都紅了。”歐陽可琳繼續打趣她,托著腮一臉戲謔。
雪靈兒羞赧地白了她一眼,嘟著嘴說“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憶塵是一朝臣留下的遺孤,女皇憐他年幼就養在皇宮中。而他不懷好意想打你的主意,就非要到你身邊做一個侍人。而你與明旭陽感情好,這全國都知道。他卻非要在裏麵搗亂,所以你就非常討厭他,總想將他踢走。多次你哭鬧都無濟無事,他還死皮賴臉地不肯走。”歐陽可琳憤恨的表情,好像是憶塵死賴著她一般。
“難怪我一看他就討厭,原來我以前就很厭惡他呀!”雪靈兒恍然大悟地應道,一個男子竟然這般沒臉沒皮,也著實厲害。按理說他條件也不差呀!非賴著‘她’做什麼?
“那那個明……旭陽是怎麼回事?”雪靈兒終於問出了口,她曾百般追問憶塵,他都閃爍其詞。還說讓她忘記最好,而且他也沒來看望她,想必心裏早沒了她。那雪靈兒更不必掛念,徒增傷感。
“你一點兒印像也沒有?”歐陽可琳小心翼翼地歪頭打量雪靈兒,那緊張的口氣仿佛大點聲就能將雪靈兒嚇暈。雪靈兒有那麼脆弱嗎?
雪靈兒不高興地恩了一聲,緊抿著唇裝大頭蒜。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嗎?
等歐陽可琳說完以前的故事,雪靈兒們的腿腳都蹲麻了。趕緊起來活動活動,而雪靈兒陷入了她給雪靈兒講述的故事中,仿佛看到那如水般的少年,溫柔的笑臉,如水的性情。那相處的點點滴滴都湧向雪靈兒,仿佛雪靈兒就是雪靈兒。這是雪靈兒送給雪靈兒的記憶嗎?那刻骨的痛,狠命的相思。還有那深沉的愛戀,讓雪靈兒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仿佛雪靈兒親身經曆了一般。
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好像走馬觀花一般在雪靈兒腦海中翻過,仿佛在看一場無聲的電影,隻看其影,不聽其聲。
她查察了雪靈兒的異樣,輕輕拍拍雪靈兒,那些影像迅速離雪靈兒而去。可是,雪靈兒的心情竟然有些沉痛,久久無法平複。
一陣急步奔走聲傳來,雪靈兒順著聲音轉身望去,正好撞在一具身體上。捂著額頭和撞疼的鼻子,感到鼻間一熱,低頭一看,流鼻血了!
一道狂妄地怒吼聲響起:“誰這般不長眼,敢撞本郡王。”
他跟一太上皇似仰著下巴,橫眉豎眼地瞪向雪靈兒。
雪靈兒露出疑惑的表情睨向他,他一副惡霸的模樣,挑釁十足地說:“怎麼不服氣?不長眼的東西。”
弄得雪靈兒哭笑不得,隻覺得這娃好囂張!雪靈兒頭腦一熱,怒從心起,就一拳揮了上去。打得他滿地找牙,他捂著眼睛驚恐地望著雪靈兒,似乎不相信有人敢對他動手。
歐陽可琳也上來幫雪靈兒,惡狠狠地嘴臉嚇得他一愣一愣的。
他慌張退了幾步,對手下奴才指使即氣,令他們將雪靈兒抓起要暴打一頓。歐陽可琳憤怒地罵道:“臭東西,瞎了你們的狗眼,可知她是誰?”
那他杏眼上挑,紅唇不屑地一撇,“你們又知道我是誰嗎?我讓皇祖父嚴厲懲罰你們!”聲音裏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你活該!”雪靈兒倆異口同聲地說道,相視一笑。
“抓起來!”他捂著受傷的眼睛指著雪靈兒吼道。
雪靈兒被兩個結實的男子牢牢困住,腳都無法著地。鼻子裏的血嘩啦啦跟不要錢似的流個不停,嘴裏不禁咒罵:“該死!”
第一次如此無力,掙紮不開的感覺非常不好。身上使不出一點兒力氣,隻能死命地瞪著眼前狂妄自大的少年。
他一身華衣美服,不過穿在他身上顯不出一點兒高貴,反而有幾分痞子氣。他不時地齜牙咧嘴,似乎考慮怎麼收拾雪靈兒。露出的一隻杏眼瞪得賊圓,恐怖的眼神仿佛想將雪靈兒身上穿出幾個大洞來。
“哼!知道厲害了吧!說你們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們?”他背著手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盤算著該怎麼收拾她們。
“糟了!你是溫澈小郡王?”歐陽可琳暗叫不妙,這位祖宗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可是深受太皇太後的寵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