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他的聲音清清脆脆又酥酥軟軟,好似棉花糖一般。他吃驚地瞪大美目,緊張兮兮地望著她。
她勾唇扯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緩緩點點頭。這個時候,要淡定!淡定!有這麼美貌的男子叫她殿下,想必她是皇家的人嘍。她很好奇,他是她的什麼人呢?
她想動下身體,讓她坐得更舒服一點,卻扯動五髒六腑,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此刻的她渾身無力,卻拚命忍住呻吟聲,咬著蒼白的嘴唇,額上冷汗淋淋。
那男子忙小心翼翼地扶起她,一道熱乎乎的氣息從她後背散開,身體暢爽不已。半晌,他白玉般修長的手指輕抬,擦擦額上的汗水,小心地扶她半躺著,低沉而暗啞的嗓音關切地問:“殿下,好點沒有?”
她心裏蕩漾一股甜意,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他竟然輸自己的真氣給她,是職責所在,還是發自內心的?無事獻殷勤,想必是另有所圖吧!想到這裏,她唇邊的笑意漸漸冷卻了。
“謝謝你!”她輕啟唇瓣,淡淡地說道。
“殿下不必客氣,能為殿下分憂解難,化解痛苦是憶塵的榮幸。”他麵若桃花的俏臉上染上兩抹紅暈,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越看他越好看,但他的模樣分明是想勾引她犯罪,那欲語還羞、含羞帶怯的模樣,勾人的鳳眸還不停地朝她放電,她迷糊了。
這個時候,她隻好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麵對他的誘惑牢固的像一座雕堡,而不是獸性大發,將他撲倒……
他輕笑一聲,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浮現一抹自嘲:“想不到就算殿下失憶了,也一樣對憶塵冷淡自若。”
這個時候裝大頭蒜最管用了,甭管他怎麼挑拔她,隻管把自己當那萬年不化的冰山就行了:“你還沒說我是誰?你是誰呢?”
憶塵一直在靜靜地看著她的反應,她看他全然是陌生人的眼光。她的眸子清澈而明亮,狡黠而靈動,是以前的雪靈兒所沒有的。難道她受的刺激太重,還是……她想耍什麼花樣?
但麵對她灼熱的目光,他很沒出息地心裏一軟,繳械投降了。清清嗓子,使這看上去優雅俊美,聲音更是酥麻動聽:“您叫雪靈兒,是當朝鳳後所出的六皇女,想知道我是誰嗎?”
他眨著魅惑的鳳眸,噙著令天地失色的絕美笑容,緩緩湊近她,吐氣如蘭地說話。很明顯看到她身體不由得一僵,神情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她撇撇嘴,忍住罵人的衝動,對上了他那雙黑如子夜般的鳳眸。四目相接,從他的瞳仁裏能清楚看到她的模樣,她不禁勾唇一笑,令他眼神陡然一僵,湊得她更近。
她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本來想將他一軍,讓她試試她的威力的,誰曾想,他更加得寸進尺,把臉皮當城牆使。雖然他很美,美得驚心動魄。那峽長的鳳眸定定地望著她,睫毛撲閃撲閃十分可愛。讓她下意識地後向縮,才發現已無處可縮。
結果他湊得更近了,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略帶蒼白的臉上。
她不悅地皺了皺眉,微眯起眸子,唇角勾起一抹惡狠狠地表情:“你!別靠我那麼近。”因為他的鼻尖都快碰到她了,雖然他的身上很好聞,有一股濃鬱的玫瑰香味,但她不習慣陌生人靠得那般近。
憶塵勾起好看的唇角,笑得極為妖嬈,言語間盡是誘惑:“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她一皺眉,深籲一口氣,冷哼道:“行了,不用你說了,你叫憶塵,剛才已經說過很多遍了。而且剛才在我未醒的時候,你還沒親夠嗎?”
“沒想到殿下竟然變聰明了,那知道不知道憶塵是殿下的男寵呢?”他微挑秀眉,神情頗為得意。
她的嘴張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額上有幾道黑線,低頭審視自己,一襲雪白裏衣,烏黑的長發披散滿床。手臂嬌小雪嫩,透出幾許粉紅。年紀不大吧?糟蹋國家幼苗呀!這娃兒毀了。
這麼俊美妖嬈的男子竟然隻用來暖床,會不會太浪費了點?該是這房間太亮的關係,她看到他周身有一層淡淡的光暈,有些晃眼。
被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憶塵麵若桃花的俏臉上笑得更甜了。風情萬種地擺了個欲語還羞的鵪鶉模樣,聽聞說這招非常管用。
她不禁在心裏鄙視他,靠!是個男寵就這麼囂張嗎?還真是高看他了。沒好氣地說:“男寵就男寵吧!真沒出息,竟然當個男寵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