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麟怒喝一聲,冷冷的對陸無雙說:“怎麼,難道你這個外人還要來管我們的家事不成?”
陸無雙鎮定自若,回道:“滿月公子乃是陽極玄魄之身,他身上的血乃是開啟巫陰地界的關鍵。為了天下蒼生,我們必須保證滿月公子的絕對安全。”
宮玉麟又是一聲冷哼,道:“笑話,難道我洛州城就不安全了嗎?天下難道就你們小小的保生門是安全的?”
陸無雙不回答。有時候不回答就是默認,宮玉麟也是這麼認為的。他欺身上前,走到陸無雙麵前,道:“你若能勝過我手中這柄‘麒麟金刀’我就認為你們保生門比洛州城更加安全。”
宮錦城一看要動手,連忙上前拉住宮玉麟,說:“麟兒,不得無理。”他轉過頭來望著陸無雙,抱拳道:“陸公子擔心巫陰地界被破,釋放出被鎮壓的妖魔。這份心懷老夫佩服。我洛州城在江湖還算有幾分地位,料想也沒幾人敢在我洛州城撒野。馬大哥於我乃是摯交,如今哥嫂遭難,賢侄女也理應由我照顧。”他頓了一頓,又說:“何況賢侄女與麟兒早有婚約,現下哥嫂皆已不在,我應當盡早為他們完婚,以慰哥嫂在天之靈。”
原來馬思思與宮玉麟已有婚約,這事陸無雙原本並不知情。此時說來,宮家便是馬思思的夫家,既是夫家,接自己未過門的媳婦過去居住,旁人自是不能阻撓,否則便是無禮了。陸無雙此時知曉個中緣由,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轉過目光看了一眼馬思思,馬思思也正瞧著自己,眼神中竟透著幾分無奈。陸無雙說:“滿月公子的安慰便是蒼生的安慰,此事事關重大,保生門實不能草率行之。”
宮玉麟與馬思思乃是指腹為婚,二人長大後從未見過麵。此番宮玉麟見著馬思思,已經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巴不得立刻帶走馬思思和她成親,卻見陸無雙並沒有答應讓她們走的意思,不由得大怒,道:“我看你這是強詞奪理,分明就是找借口囚禁馬小姐。”
“你胡說。”陸無雙本沒有此意,怎能平白無故受這冤枉,況且宮玉麟一直冷言冷語絲毫沒有禮數,心中自然對他沒有好感。
“少廢話,有種的就和我手底下見個高低。”宮玉麟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麒麟金刀’,滿是不屑。
“我還怕你不成。”陸無雙心中思付,正準備教訓教訓這個傲慢宮玉麟。馬思思卻突然疾步上前,站在兩人中間,將二人隔開。她望了一眼陸無雙,轉過身來,對宮玉麟道:“我想玉麟公子是誤會了,陸公子曾數次相救我們姐弟,又安葬了我爹娘。實是思思的大恩人,在此地又對我們照顧得無微不至,宮公子何來囚禁之說呢?”
宮玉麟見馬思思說話,一時也不開腔,立在一旁冷冷的盯著陸無雙,心中甚是不爽。
馬思思見二人一時不會動手,便折過身來,行到宮錦城身前,深深的揖了一禮。她說:“我馬家遭此橫禍,思思父母雙完。馬家莊已經不複存在,思思如今落難之身,隻怕已配不上玉麟公子。”
“配得上,配得上,配得上。”宮玉麟一見馬思思的麵就被她美貌所吸引,心生愛慕。此刻一聽馬思思似乎有推辭的意思,一時急了,連忙出言相阻。他走上前去,望著馬思思,一張白胖的臉笑開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一旁的宮錦城連忙說:“賢侄女且不可如此說,正因為馬家遭此大禍,我更應該替死去的哥嫂照顧好你們姐弟,你們的婚約也是我和你爹訂下的,這也是你爹娘的意願。你這就帶著你弟弟隨我們回去洛州城,擇日就給你們舉辦婚事,讓你們姐弟好安定下來,也算了了你爹娘的心願。”
馬思思本就反對這樁婚事,此番一見宮玉麟隻覺得他蠻橫不講理,還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心中對宮玉麟無一絲好感。何況她早已對陸無雙暗生情愫,怎會願意和宮玉麟成親。她走上前去,又對著宮錦城施了一禮,說:“宮叔叔恩情,思思銘記於心,隻是馬家剛遭此劫難,我父母大仇未報,思思實在不敢考慮太多。”
“思思,你放心好了。”宮玉麟拍了拍胸脯又道:“隻要你跟我成了親,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你的仇也就是我的仇,我一定替你給嶽父嶽母報仇。”宮玉麟自持宮家是武林大家,自己是武林世家公子的身份,目空一切。早已將思思看成是自己媳婦了。
宮錦城也在一旁替宮玉麟幫腔,他說:“就是,賢侄女你放心好了,我洛州城弟子三千,老夫也一定會替哥嫂報仇。”
馬思思又對著宮錦城施了一禮,說:“宮叔叔和玉麟公子不棄思思落魄之身,實在感激莫名。隻是現下我爹娘屍骨未寒,思思正是守孝期間,怎能談及婚嫁。萬請宮叔叔和玉麟公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