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縞素,正在由皇宮的內侍們撤掉,然後,又全都換成了大紅色的喜慶之色,這些工作不能提前,隻能在新皇登基大典之前完成。
巳時初刻的時候,鄴城的皇宮完全迎來了喜氣洋洋的氣氛,文武大臣們也都開始陸陸續續地進宮了。
慕容晏兒低聲問道:“古天,現在動手嗎?”
“等等。”古天回憶起當年東魏的元善見登基時候的情景,輕輕搖了搖頭道,“等到登基大典即將開始的時候,咱們再動手。”
“嗯。”慕容晏兒點了點頭,看了看古天,忍不住問道,“古天,等會兒若是有什麼麻煩,你不要管我,先把宗主救出去。”
古天轉過頭來,望著慕容晏兒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傻丫頭,說什麼呢,你是我的丫鬟,是我一輩子的丫鬟,一輩子都要在我身邊。”
一句話,瞬間就讓慕容晏兒的眼睛濕潤了,心中的幸福感簡直爆滿。
古天急忙低聲說道:“幹嘛呢,咱們都是化了妝的,你要是毀了妝,到哪裏補去?”
慕容晏兒這才驚覺,急忙將到了眼眶的淚水忍住,點了點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當鄴城皇宮的第一縷鍾聲響起的時候,古天低聲喝道:“走,晏兒,時機差不多了,咱們去皇城水牢。”
皇城水牢,自然是在皇城之中,但這個皇城卻不是皇宮的皇城,而是指的鄴城。
牢獄,都是有煞氣的,皇宮乃吉祥之地,是以,鄴城的四大牢獄距離皇宮都很遠,尤其是皇城水牢最遠,在鄴城的西南方向。
鄴城的西南方向,有一條厘水通過,皇城水牢恰好就建在厘水之旁,從厘水挖了一個支流,穿皇城水牢向東而去。
快到皇城水牢的時候,古天和慕容晏兒再次仔細地看了一遍地形圖,然後找個地方將地形圖藏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化妝成了另外兩個陌生的麵孔,若真是救人失敗,被抓住,或者被殺死,他們也就認了。
但是,若是有地形圖在身上,隻怕他們的身份就會暴露,進而會給楊堅,乃是大周皇朝引來不小的麻煩。
冰域一旦徹查此事之後,發現並非是馮中強所為,隻怕也會把這筆賬記在雲水宗的頭上,那就大大不妙了。
二人換上禁軍的衣服,大搖大擺地向皇城水牢的大門而去。
果然,皇城水牢的防守的確是很森嚴,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守衛,連一個元極境的都沒有。
慕容晏兒暗暗結舌,若非是有這塊令牌,就憑他們兩個,估計連皇城水牢的大門都摸不到,就被殺死了。
慕容晏兒更是意識到了此行的危險,一旦他們兩個露出一絲破綻,小命肯定不保。
看著身邊的古天一臉的淡定,慕容晏兒心中也突然有了一股豪氣幹雲,死就死,怕什麼,能跟自己喜歡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二人持著令牌,一路向皇城水牢處走去,很快就來到了皇城水牢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