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寧三人都恨古天要死,但斛律光一開口,他們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斛律光瞄了他們三個一眼,淡淡說道:“而且,不但不能讓古天死,還得讓他把樊雲彥從皇城水牢中救出去。”
“啊……”李忠寧三人登時就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地望著斛律光,一時搞不清他是什麼意思了。
李忠寧試探著說道:“將軍,這樊雲彥雖然隻是王極境八品的實力,但他畢竟是雲水宗的宗主,掌握著雲水宗的秘密,一旦放虎歸山,咱們想破雲水宗的護山大陣,就更不可能了。”
“還有,陛下駕崩,乃樊雲彥跟古山嶽行刺所致,古山嶽逃走,樊雲彥難逃淩遲之罪。將軍若是貿然將他放走,如何向太子殿下和太後交待呢,還請將軍三思。”
這時,另外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怒目喝道:“大膽李忠寧,你這是在用太子殿下和太後威脅我父親嗎?”
此人名叫斛律須達,是斛律光的次子,二十一歲便是王極境二品的實力,是斛律光五個兒子中天資最高的一個。
李忠寧立即賠笑道:“二公子息怒,屬下豈敢威脅將軍,隻是,屬下作為將軍部屬,在將軍決斷之機,有義務提醒將軍一二,至於將軍是否采納,自然由將軍做主。”
斛律須達還要再說,斛律光已經擺擺手,淡淡一笑道:“本將軍知道你們的忠心,隻不過呢,此事本將軍會親自向太子殿下和太後彙報,你就不必為此費心,繼續替本將軍監視好古天的行蹤,若有異常,隨時來報就是了。”
這是擺明了斛律光對李忠寧三人並不怎麼信任,李忠寧三人心中惱怒,卻不敢表露出來,隻得向斛律光行了一禮,告辭離開。
三人離開斛律光的府上,厲青雲怒聲喝道:“李長老,咱們忠心為斛律將軍辦事,他竟然如此心懷戒備,著實讓人惱怒啊。”
李忠寧歎了口氣道:“青雲啊,你還年輕,這話就可在咱們跟前發發牢騷,切不可讓第四個人知道,不然的話,我等皆有殺身之禍。”
頓了頓,李忠寧繼續說道:“咱們在雲水宗之時,利用價值還算比較大,但眼下就不同了,喪家之犬,唯有依附斛律光才行。你們兩個,一個才剛剛到人極境一品,一個還是元極境九品高階,要加快修煉,唯有自身實力強大,才能備受重用。”
張子丹剛才一句話沒說,此刻突然說道:“李長老,厲師兄,我覺著,斛律將軍不殺古天,還要讓他救出宗主,其中必有驚天陰謀。”
果如張子丹所料,在李忠寧三人離開之後,斛律須達正準備開口,斛律光一擺手,嘿嘿笑道:“為父知道你想問什麼,此乃為父之計也。”
斛律光眯了眯眼睛,捋著頜下呼吸,一臉得意道:“古山嶽不會想到,他的兒子救出了樊雲彥,等於是親手導致了雲水宗的覆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