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一來,就跟樊雲彥等人剛才的話完全矛盾了,不好向洪家堡交待了。
“讓他進來。”樊雲彥勉強打起精神,心中飛快地思索著,該如何化解今日之局。
古天大踏步走進來,仰首挺胸,絲毫不像是在火牢受了十天苦的樣子,也不像被馮中強修理過,反倒是精神奕奕,不禁讓眾人奇怪之極。
看著古天趾高氣昂的樣子,洪烈天登時就心中一陣怒火,大聲喝道:“你就是殺害歡歡的凶手古天嗎?”
古天向洪烈天看過去,是一個須發略略發紅的老者,一身的火紅,乍眼一看,似乎像是民間供奉的火判官似的。
“這位前輩。”能在中天峰議事堂就座的,必然不是等閑之輩,古天立即一抱拳,朗聲說道,“晚輩正是古天,但卻不是殺害洪師姐的凶手。”
洪烈天冷冷說道:“但是,你們宗主,以及這些內門長老,都已經認定,你就是殺害歡歡的凶手。”
古天抬起頭來,望著樊雲彥,後者心中有愧,目光略略發虛。
古天冷笑一聲道:“其實,若是想知道真凶是誰,倒也不難,晚輩想到了一個辦法,卻是麻煩點。”
洪烈天冷笑一聲道:“你有什麼辦法?”
見所有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古天對樊雲彥一抱拳,朗聲說道:“啟稟宗主,洪師姐被殺野林峰,凶手十有八九是雲水宗之人。”
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還有別人專門跑到雲水宗來,殺死雲水宗的弟子啊。
洪烈天翻了翻白眼,正準備發怒,卻聽古天又繼續說道:“仙門誓言,靈驗無比,若違誓言,必遭天譴。若是能讓雲水宗弟子一一立誓,言及殺害洪師姐,或者跟洪師姐有染,一日之內,死於非命,如此則凶手自然無處遁形。”
然後,古天緊跟著說道:“既然此法是弟子想出,自然是弟子先行立誓。今日我古天在此立誓,若是殺害洪歡歡師姐,或者是與洪師姐有染,管叫弟子古天一日之內,死於非命。”
立即,議事廳的所有人全都傻眼了,仙門誓言,靈驗無比,古天既然敢如此發誓,一日內應誓,絕對不可能殺死洪歡歡了。
古天沒事就喜歡跟三個損友打賭什麼的,卻不想,最關鍵的時候,卻也是用這種方式為自己洗脫了罪名。
其實,這個方法大家都知道,隻不過,別人都是不願意沾惹仙門誓言和賭約,自然就都沒往這方麵想。
洪烈天趁機冷笑道:“樊宗主,既然古天已經想出辦法,還請樊宗主趕緊召集雲水宗的男弟子,一一發誓,及早還在下的女兒一個公道才是。”
方法有了,雖然麻煩點,但絕對有效果。
於情於理,樊雲彥都無法拒絕洪烈天的這個要求,隻得歎了口氣,轉首對李忠寧說道:“李師兄,立即召集本門所有內門弟子以上的人,逐一發誓,一定要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