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又問:“可曾找到這個字條?”
段宏誌終於明白古天是什麼意思了,卻不得不回答道:“沒有。”
古天淡淡說道:“這麼說來,兩日前晚上,洪師姐還活著,宗主,夫人,及各位長老,不知弟子此言可否成立?”
周天旺心下暗讚,古天的心思玲瓏,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看來此事也並非沒有任何轉機,一切就要盡看古天的表演了。
不過,因為他跟古天的關係,雲水宗上下都知道了,周天旺自然不方便發表意見,默然不語,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樊雲彥看了謝武娘及一眾內門長老一眼,正準備開口,風雪衣忽然開口說道:“雖如此,卻不可排除洪歡歡讓人代送的可能。”
古天淡淡一笑道:“風長老所言也有道理,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是,洪師姐會讓誰代送這個字條放在弟子的枕頭下麵呢?”
說著,古天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慕容晏兒。
慕容晏兒立即粉臉一變,怒聲喝道:“古天,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把字條放在你的枕頭下麵不成?”
古天嗬嗬笑道:“晏兒不要著急嘛,我可沒這麼說,你我雖為主仆,卻情同姐弟,這栽贓嫁禍之事,你是絕對不會幹的。”
“哼。”慕容晏兒雖然聽著什麼“雖未主仆,卻情同姐弟”的話有點不爽,卻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反駁,畢竟她的確是古天的丫鬟身份,隻能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
“至於會是誰代送,這個問題並不影響關鍵,暫時放一邊吧。”古天微微一笑,正準備再說的時候,李忠寧忽然開口道,“還有一種可能,你在這之前就拿到了字條。”
“唔。”古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李長老說的也有可能,隻是,弟子若是早就拿到字條,應該當日就去洪師姐的住處。再者,若真是弟子殺了洪師姐,難道還會再留下這個字條,而且還放在枕頭下麵,等著被人發現嗎?”
其實,李忠寧說完之後,樊雲彥等人就在心裏罵了一聲愚蠢。
李忠寧立即就老臉一紅,心中雖怒,但古天並未對他無禮,他也不便發作,隻是惡狠狠地瞪了古天一眼,沒再吭聲。
李忠寧失了麵子,段宏誌當然也是臉上無光,立即就冷哼一聲道:“雲水宗上下,哪一個不知道你古天奸詐之極,你拿到字條之後,故意等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去洪師妹的住處,也不是沒有可能。”
樊雲彥皺了皺眉頭,喝道:“段宏誌,今日隻是調查洪歡歡死因,隻能以事論事,不得對古天進行人身攻擊。”
不等段宏誌施禮賠罪,古天就笑著說道:“宗主莫怪,弟子已經習慣了。”
“你……”段宏誌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古天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說,他經常對古天進行人身攻擊了。
古天不給段宏誌任何開口的機會,立即又大聲說道:“此事,還有一個最大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