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宗後山的野林峰,是一座荒山,隻有五十多丈高,遍山野林,沒有一個長老或者精英弟子選野林峰做自己的住處。
這裏,也是雲水宗弟子幾乎步履罕至的地方。
這一夜,月黑風高,竟然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飛快地向野林峰而去。
黑影對地形相當熟悉,雖然毫無一絲的月光,但他的速度並不比白日時候慢多少,很快就來到野林峰下,登上山去。
沒想到,半山腰處,已經有一個黑衣蒙麵人在等著了。
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一拱手道:“久等了。”
先到的蒙麵人淡淡說道:“沒關係,我也是剛到不久,嗯,我剛剛接到上麵的消息,已經查出雲水宗護山大陣的陣眼所在了。”
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立即精神一振,大喜問道:“太好了,不知陣眼是什麼,需要咱們如何做,才能破除?”
先到的蒙麵人嘿嘿笑道:“雲水宗的九龍吞天大陣乃是仙門第一陣法,卻不想,陣眼竟然是周天旺的夜壺。”
“什麼?”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立即就失聲叫起來,呆了呆,不禁哈哈大笑道,“太有意思了,前不久,我們四個人打賭,就提出過一個賭注,便是將周天旺的夜壺偷出來鑿個洞,結果,沒人敢應,那個賭注就黃了。”
先到的蒙麵人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真是天意啊,若是你能再挑起一場賭約,想辦法定了周天旺的夜壺為賭注,那古天一定不會懷疑。”
“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邪邪笑道,“古天就好打賭,幾乎每個月都要跟我們三個打賭至少一次。前幾天,我們打賭,古天去偷看慕容晏兒洗澡,雖然贏了,卻也差點被慕容晏兒抓住。”
“嘿。”先到的蒙麵人冷冷笑道,“段宏誌對慕容晏兒是誌在必得,無論是實力,還是家世,古天都跟段宏誌比不起,他跟慕容晏兒搶女人,簡直是找死。”
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歎道:“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既然想要對付古天,為何不直接把他殺死,非要搞這麼複雜呢?”
先到的蒙麵人嘿嘿笑道:“上麵這樣做,自然有上麵的道理,咱們隻要按照上麵的吩咐辦事就行了。”
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最遲一個月的時間,我會想辦法讓古天去偷周天旺的夜壺。”
“嗯。”先到的蒙麵人點點頭道,“隻要陣眼一破,九龍吞天大陣就形同虛設,到時候,斛律光將軍會率領玄天宗和棲霞門的高手攻打雲水宗,雲水宗的末日就要到了。嘿嘿,古天是古山嶽的兒子,古山嶽是樊雲彥的師兄,到時候他若知道是他唯一的兒子滅了雲水宗,會不會被活活氣死啊。”
後上山的黑衣蒙麵人眼神突然有點複雜,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先到的蒙麵人沒有察覺,繼續說道:“那古山嶽是雲水宗第一高手,皇極境的實力,陛下愛才,曾發布詔書,古山嶽若是歸順,直接封為柱國。可那古山嶽不識抬舉,不但不歸降,反倒是數次想要謀殺陛下,不除此人陛下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