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濤微微眯了眯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
紀青染道,“人家都說趁火打劫不道德,可是在商界,隻要不違背業內原則,可沒有什麼道德可言。退一萬步說,先算計的可不是您。”
“你是要我重新談判?”邢濤道。
紀青染點點頭,“現在不讓他們割地賠償實在是不符合一個商人該有的作風。”
邢濤眯眯眼看著紀青染,忽然大笑起來,“紀老弟,你的條件是什麼,不會白幫我等我忙吧?”
紀青染也哈哈笑了起來,看的淩子峰心裏一陣發毛,總覺得自己身邊坐著的根本不是兩個正常的人,而是兩個算盤。
“我們的導師是這一次論戰的核心人物,這一次論戰的挑起,的確是我和淩子峰所為,而導火線就是有人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們不過是順勢反擊。不過,人算不日天算,這老天讓邢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參合到這件事情中,也算是老天給我們了再一次合作的機會。”
“這場論戰,對方必敗,不過,敗於不敗,還要看那個事實,到底能不能說服輿論。如果我們作為受害方出現在最終的論壇上,也許可以扭轉乾坤,不過,我們也不能白忙活,而且事後還要麵臨我們導師的雷霆之怒,所以……”
紀青染說完看著邢濤,一字一句,“這一次的割地賠償,我要分一杯羹。”
邢濤一頓,他原本以為紀青染也隻是想撈些好處,比如依靠嶺上電子穩定國內的工作室,或者長期的定向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卻沒想到他要的竟然是分一杯羹。
“紀老弟,你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邢濤道。
“胃口大不大這個不需要邢總擔心,如果我消化不了,自然有他可以消化的途徑。邢總應該知道,我如果尋找資金,不是難事,拋開邢總這條線,我肚子去找研究所讓其割地賠償也不是不可能 我已經是在賣邢總人情了。畢竟子峰是從你們那裏出來的,而國內工作室出事的時候,邢少也幫了不少忙,我可不會做忘恩負義的壞人。”
邢濤很想壓一下紀青染等我氣焰,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明明知道,攀上自己,紀青染不過是在給投資找最牢靠的靠山,他想找資金可能不是問題,可是,在出國求學的時候還要兼顧這麼大的投資項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邢濤了解一切紀青染的心裏想法,可是他卻無法做出有力的反擊,最主要的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眼前的利潤,哪怕是有人要過來搶一口肉,隻要這湯碗還在自己的眼前,那自己還是勝者。
淩子峰扯扯紀青染等我胳膊,雖然他不是聽的很明白,可是邢濤的臉色卻已經很難看了。淩子峰擔心二人談崩,之後示意紀青染不要逼得太緊。
談判桌上豈能露怯,這是原則問題,紀青染絕不退讓。
差不過沉默了五分鍾,淩子峰都冷汗直流了,就見邢濤緩和了表情,很是愉悅的說了倆字,“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