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沒有喝酒，卻比喝了酒還要痛苦。
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癡癡地看了肖雅一夜，直到早晨天快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
因為一夜縱情，紀青染也懶了床，顧萌萌更加不用說了，最先醒來的，反而是昨天睡得深沉的肖雅。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並不刺眼卻足夠溫暖。肖雅眯著眼睛望過去，從這裏能聽見風聲，能聽見海浪拍打著石頭的聲音。
肖雅覺得心裏異常的寧靜。她知道自己昨晚喝了很多酒，也知道自己拉著蕭何說了很多的話，其實她是清醒的，隻不過老四來了之後，才卸下所有的防備，被酒精占據了上風。
“老四？”肖雅一怔，想坐起來看看，身體一動，才發現腿上有些重量，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老四雙手搭在上麵，正睡得濃，濃黑的眉毛皺在一起，似乎極為痛哭疲憊。
肖雅愣了愣，又緩緩躺了回去。
她看著天花板，聽著外麵的風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別墅裏異常的安靜，紀青染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動了動胳膊，惹得顧萌萌噘著嘴嘟囔了一句，雙腿煩躁的踢了踢，扭了個身又睡了，隻不過她把被子踢了，這麼一個姿勢，直接把屁股給漏了出來。
紀青染悶笑一聲，伸手去給她蓋被子，卻又被她踢了。紀青染無語直接，電話鈴聲還在鍥而不舍。
紀青染一邊給顧萌萌扯著杯子一邊講電話接了起來。
“喂，哪位？”
“紀青染，是我，淩子峰！”
紀青染擰了擰眉，見顧萌萌安靜了這才起身扯了件睡袍套在身上，走到陽台說話。淩子峰告訴紀青染真的有人買之前那個程序，問問紀青染的意思。
“嗯，他給的價錢可以！”
“不低嗎？”
“使用好了就不低，每一個程序都有升級的潛力，你講之前的蘋果四和現在的蘋果七想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紀青染的話讓淩子峰微微一愣，隨機笑道，“你果然比我想的長遠！”
“你是新手，我跟著我爸爸在商場上玩了很多年了，這點兒門路還是知道的！”紀青染頭有些疼，說這話就往樓下走。
淩子峰又問了一些後期維修的事情變匆匆掛了電話，紀青染已經走到客廳，看了看一樓客房的方向並沒有什麼動靜，心道這兩個人怎麼比自己還晚。
紀青染撇撇嘴往廚房走，他剛準備泡一杯咖啡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肖雅，一副宿醉的憔悴模樣正望著自己。
紀青染笑笑，隨意打了招呼，“早”
肖雅點了點頭，“昨天沒發生什麼事吧？”
紀青染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耳朵莫名有些紅，緩了幾口氣才道，“沒事！你喝醉了，萌萌也喝醉了！”
“她還好吧？不是才去了沒多大會兒嗎？怎麼就喝多了，這個蕭何，說好的不讓顧萌萌喝的！”肖雅皺眉，似乎帶著埋怨，提到蕭何的時候倒是平淡的很。
老四迷迷糊糊醒來，一開門就看到紀青染和肖雅在說話，而肖雅正好提到蕭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