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帳被輕輕撥開,加德納細聲身旁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是,將軍。”
“知道了,你先下去。”
“遵命。”
士卒退下,加德納邁步向前,開口道,“聽說抓了一個奇怪的人,可是你?”
先知抬頭道,“並不算奇怪,隻是想到這裏而已,那裏想到會遇上這飛來橫禍。”
“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你願不願回答我?”
“階下囚而已,什麼問題將軍請問。”
“好。”加德納緩走兩步,一停,開口道,“你是怎麼從一個中年人一天之內就被成了這般模樣?”
“不知道將軍從那裏聽說的?”
“這你不用管,回答便是。”
先知呼出一口濁氣,說道,“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楚,這因該就是天罰吧。”
“天罰?”加德納忽問道,“何從說起?”
“不知道,將軍你聽過一個詞沒有?”
“什麼詞?”
“叫做,天妒英才。”
“哈哈哈。”加德納被這句話給逗笑了,“你如果算是天妒英才,那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沙場大將,那不久是飯桶了。”
“也許這個詞用的不是很準確....有了,這因該叫做因有此報。”
“這又怎麼說?”
先知神秘一笑,灑脫的似乎不象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他緩緩說道,“如果我說,其實在你們發兵之前,我就知道這座關隘守不住了,你信不信?”
“荒唐。”加德納說道,“你一個獅心人,又不會我北地的占卜之術?又怎麼敢在戰前妄下斷言?就算是大預言師,也未曾說看清了局勢,你又怎敢妄下海口,你這分明是想借此提升自己的低位,好讓我們重視你,你可借機倒向我們的下作伎倆而已,你以為我看不出?”
“我可不是獅心人?”
“哦?”加德納扭頭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北地之人?”
“是。但這場仗不該打?”
“打不打又豈是你說了算的?”加德納突然一停,仰頭看著他道,“我軍發兵前,親自請大預言師占卜了一番,大預言師都說:此戰局勢混沌不清,恐怕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此戰還未打完,你又怎敢說我軍勝了?你這不是諂媚之言,是什麼?”
先知搖頭笑道,“我剛剛分明隻是說這個關隘守不住了,我可沒說這仗打完了。你可曾知道,從君王山下來的時候,你們的另一位將軍先碰到的是誰嗎?他率領的部隊最新碰到的可是我!不僅如此,那七座宮殿,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在大戰中發揮出巨大的作用。這點就算是給你們地圖的那個人恐怕還沒有告訴你吧。”
加德納頓時一驚,“不可能,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先知啊。”先知說道,“按照北地的傳統,大預言師可以有五個,十個,但是先知。可就隻能有一個了。”
“尤利塞斯先知一脈早就斷了傳承,你休想拿這來蒙騙我!”加德納忽然一頓,指著他驚呼道,“難道你就是尤利塞斯最後的末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