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該怎麼作答,但不能真說,於是委婉的說道,“大人,我這一個小小的預言師,不過就像那過江之卿,投進江河裏也泛不起多大的浪花,何必一定要用我?”
“那,你是拒絕,還是同意?”
艾伯頓心頭駭然,未曾料到他竟如此的霸道,便說道,“我來此隻是收到神明的指引,並沒有加官進爵的打算。”
洛克聽罷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直看著他卻沒有答複。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空氣中的氣氛有些緊張。
半響之後洛克笑了,“好。我喜歡你這個性格。那我給你個活著出去的機會。”
艾伯頓歎了口氣,“大領主,你因該知道你留不住我的。”
“那可不一定。”洛克談笑間,已經握住的鵝毛筆對著艾伯頓甩出了一滴墨水,那湛藍色的墨水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輕輕的滴在了艾伯頓的衣衫上,暈染出一片天空的色澤。
艾伯頓不明所以,不知道洛克這樣做是為何。
洛克笑嗬嗬的說道,“你看,現在就由不得你了。”
艾伯頓恍然大悟,立刻就要吸收空氣中飄散的魔法元素,但微微一閉眼之間,四周的魔法元素皆停在身體一米左右的距離進不了身。這才明白過來,那滴魔法藥水的含義。當即便問洛克,“剛剛你可是用這種液體塗抹的畫?”
“有眼力!~正是。”洛克得意的說道,“這是魅魔血液,可是能夠禁絕一位法師周身一米內所有魔法元素的吸收。”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用這種東西毀了那一副畫。”艾伯頓的臉色蒼白,“那是三幅畫中最重要的一副!”
洛克大手一揮,“夠了,所以說,我討厭你們這些鑽研魔法的老學究。一身酸腐氣卻不自知,有能力卻不為國家出力。再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改變心意,我自然會放你回去。”
艾伯頓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依舊在意這那副被洛克用魅魔血液塗滿的那幅畫,但此時束手就擒,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凝視片刻後,他平靜的說道,“你領悟不了神的旨意,我來錯地方了。”
洛克卻不想再聽他囉嗦下去,大聲喚來士兵要將他打入軍中大牢。
衛兵上前,正要將他舒服,卻遭到了洛克反對,“不可對客人無禮,帶入大牢中,每日的夥食按我的標準給他配給。若他要來見我,你們便將他帶來。”
衛兵得令後,便要上前架住他前往軍中大牢。
忽然大帳的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洛克急急揮手,示意衛兵將他帶下,艾伯頓在出賬前正好和那從白獅關下來的哨兵擦肩而過。
哨兵進賬後,當即報道,“大人,浮冰河對麵的湯斯敦堡壘大營的軍營有動向!”
“什麼動向,速速來報。”
“敵軍似乎正在傾巢而出,但不知其目的為何?”
洛克一聽,頓覺不妙,立刻說道,“快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