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睡了五個小時的安德森從石床上爬起,第一件事就是將編織起來的草繩掛在天窗的鐵欄杆上。草繩被他編織的有一人高,加上木桶的高度正好可以讓他將草繩從鐵欄杆上繞過,在確認了這條草繩足夠結實之後,他開始用雙手抓緊草繩,往上攀爬。
當手部的疼痛傳來,他不由得鬆開了雙手,跌落在地上;看了看手中的血泡,安德森站起身咬了咬牙繼續順著草繩往上攀爬。
但當他快要看到外麵景色的時候,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突入其來的變化讓他來不急反應,“啪嗒”一聲,從繩子上滑了下來。
等他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兩名身披重甲的守衛擁護著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老人,走到了他的麵前。
老人抬頭看著掛在天窗上的那根草繩,問他,“這是你做的?”
安德森看著他沒有說話。
守衛的怒了,“問你話,想找打是嗎?”
“是。”
老人伸手將那根繩子抽了出來,握成一團麻花,一邊走一邊用草繩輕輕拍打著手心,停了大概幾秒之後問道,“昨天晚上,你聽到了對麵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
“哦。”老人繼續用繩子輕輕拍打著手心,看似漫不經心,但眼睛凝視著安德森,他再次確認道,“真的沒有?”
安德森想了想,“我那個時候在睡覺,但是夢中好像是有那麼點吵。”
“那就好。”老人笑著看了看左右對他們點頭示意,守衛們心領神會,走到床前把所有撲在床上的稻草都搬了了出去,“硬是硬了點,不過為了你的命著想,還是建議你老實一點比較好。”
說著老人拿著安德森新編織好不久的草繩,跟隨著守衛的步伐退出房間。在門關上時,安德森問了一個問題,“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牢裏嗎?”
老人站在門外看著他,“很快,你就會知道的。”門緩緩的關上,怪獸閉上了嘴巴。
安德森有很多話想問,但這個人,顯然不是他該開口提問的人,他的回答也證明了這點。
大概在中午的時候,小窗口被打開了,依舊是豌豆角粒煮麵包屑,正當他拿著鐵盤子準備張口咽下去的時候,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對麵的小窗口被打開了....
上麵放的很昨天一樣,一個瓶子和裝滿食物的鐵盤。一隻帶手從窗口艱難的伸了出來。手很髒,仔細看的話,手臂上皮開肉綻,有血從手臂滴落到盤子上,他拿走了瓶子和食物,縮了回去。
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
「他失敗了。」
安德森歎了一口氣,將豌豆粒煮麵包屑灌進了肚子裏後,隨手將鐵盤子放回了小窗口的台子上。
這樣的結果,讓他明白了想要出去的困難程度,心中的一絲僥幸被‘一隻手’的失敗消滅的一幹二淨。
他想起了書上寫過的一段話,‘人活著就要活出個為什麼,如果連這件事都不清楚,那隻能說生而為人,是可悲的。’
“我現在就是可悲的。”心情跌落到了穀底,安德森的內心滿是絕望。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已經不記得過了幾天,大概是三天還是四天,也或許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