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水珠在縫隙中凝聚,當狹窄縫隙的末端凸起的地方,再也容納不下源源而來的飽滿水滴之後,露出來的水滴被擠了出來滴落在地。
一滴...二滴...三滴,發出有節奏的滴答聲。
水滴落地時濺灑出的水花,向四周擴散,落地與先前滴落下來的水滴連成一片,最後在地麵彙集成了一片的小水窪;
閉著眼睛眉毛微微皺了皺,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發酶的味道,有水滴滴落的聲音在撞擊著地麵,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吵...」
安德森睜開了迷糊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不是熟悉的場景,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大牢。
他揉了揉麻脹的頭部,環視著四麵的凹凸不平的牆壁和腳下鋪著稻草的石床,右側的牆壁上從天窗照射進來的光線很微弱,門在正對麵的牆壁上鑲嵌著,就像是怪獸閉上的嘴巴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頸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想不起來為什麼會出現在牢房裏。
窗外是白藍相見的天空,偶爾會有白雲從天窗的一端緩緩飄向另外一端。他想要通過那狹小的窗口看看外麵,但很可惜,他太矮而天窗太高,他看不到外麵。
經過幾次努力之後他選擇了放棄。
安德森看著四周,出了牆和床外加一個桶什麼都沒有。
靈機一動,將那個桶放到天窗的下麵,借此來拔高自己的身高來窺視外麵的世界。然而,加上桶的高度伸直了手臂,還是夠不到天窗上鐵欄杆;安德森退了下來,仔細觀察桶和天窗的距離,才發現以自己矮小還沒有發育身材加上木桶也夠不到兩米多高的天窗。
沒有任何關於外界的信息,也沒有任何關在這裏之前的記憶。
“到底是在那裏?”
安德森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那個形狀像是怪物大口的門很厚實,他一直看著那扇門,期望著門被打開。到在記憶中長時間仔細思索過後,依然一無所獲的他,簡直要瘋了。
安德森開始起身,走向門前,用力的踹氣了門,大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安德森喘著粗氣,不依不撓,直至腳都揣麻了;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就那樣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正此時,門上麵的一個小窗口被打開了。
小窗口有兩條鏈子,安德森聽到了鐵器被放在上麵的聲音,他坐在地上看到一張不完整的臉。
聲音傳進了耳朵,“老實點,在鬧給你好看。”
安德森沒有說話,但從這句話中他得到一些模糊的信息:他的口音很奇怪,有著濃重的鼻音,不像是阿喀琉斯人。
小窗口一直開著,沒有關上,安德森站起身瞄了外麵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盤子裝著的食物,食物的後麵同樣是一個門,他恰巧看到了一隻手從對麵門上的小窗口伸出來將裝滿食物的盤子抽進了黑暗的房間中。
安德森喊了一聲:“喂!對麵的!這裏是那裏?”
突然之間,小窗口被那張臉再次占據,安德森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