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普森趕到,整個戰鬥已經收尾,他見人便問:“你們隊長可還在。”
衛兵們麵麵相窺,西普森再次質問道:“你們隊長人呢?”
一位老兵吱吱唔唔的指了指旁邊裝貨物的車旁說道:“在哪裏呢。”
西普森順著老兵手指的方向走過去便看到讓他說不出的話的一幕,這個身著阿喀琉斯衛隊的勳章的人,此刻正斜靠在裝滿貨物的馬車旁,空洞的看著前方,身體上七七八八的數個洞口,正泊泊的留著鮮血。
“他叫什麼名字?”
“切瑞。”
“我明白了。”西普森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要追擊的那個人呢?”
“跑了...”老兵說道:“在您到來的前一秒...”
西普森歎了口氣接著問道:“往哪個方向跑了?”
老兵指向了房屋中間的一條巷子說道:“從巷子裏衝出來一群人,掩護了他撤離,沿著他身上留下的血跡因該可以找得到。”
“好!”西普森堅定的說道:“切瑞的仇我一定會報,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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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在醒來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帕裏森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手中的鮮血尚有餘溫,默默在心中呼喚著混沌之靈,但卻沒有回應。
他有些慌了,他有種直覺,帕裏什身上的傷是他造成的。
當他看到前方趕來的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突然有一種想逃的感覺....
於是當本.傑明到時,他隻能將沾滿鮮血的右手背在身後以躲避本.傑明敏銳的視線。但他其實想多了,本.傑明是在得到了黑貓的消息之後,急忙率領衛兵們趕過去的。
在這種緊急的時刻,他是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的,救人要緊。
隻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重要的信息,他便帶著人直接衝進了那座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破房間。
安德森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後,開始尋找水井,他的心中的已經亂成了一團,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死亡來的如此的快,快到他根本沒有辦法來得及適應。
他現在想到的,就是找口井水將身上的鮮血洗淨,在匆匆躲開了衛兵的視線之後,他終於在不遠的院子裏找到了井。
他快速的將水桶丟進去,快速的將水打上來,一遍一遍的洗著占滿鮮血的手,並把占滿鮮血的外套褪去,整個過程用了很久,久到本.傑明已經將受傷的幾人援助完畢,屬下前來喊他。
當衛兵打開門喊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渾身一抖水桶跌回井中出了巨大的聲響,這一聲悶響,讓他從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歲月裏對血液產生了一種無端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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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濺灑在地上的鮮血對於西普森來說就是一個風向標,他清楚的指示著敵人行走的路線。
但這並不是他要最但擔心的,他最擔心的還是瘟疫騎士的爪牙們,暗影議會。
剛才發生的的衝突就能窺出這些人對他們主子的衷心程度,那麼他們是怎麼潛入進這片包圍網的呢? 難道我的親衛隊中也有這些人潛伏進去?
想到此處,西普森便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的眼前線索中斷了,血液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