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容清秋這一聲應允後,盛珞便是感覺這馬車像是調轉了方向。
接下來,便是投宿,用餐。
廳內,盛珞穴位已是被解開。三人一桌,坐在靠近角落,算是比較僻靜的位置。之前在客房,已是簡單的梳洗了一番。
慕容清秋給她備的替換衣物還是一套潔白的男裝,並且將她那張小公子的人皮麵具也是還給了她。
盛珞吧覺得此時偽裝其實已是大可不必!而且她還想著,頂著自已原本的那張臉,搞不好還能遇到什麼仇敵啥的,若是能引起點騷亂的話,給慕容清秋與鬼麵找點麻煩,她也是能出口惡氣!
可顯然的,慕容清秋與鬼麵已是料想到這事情,千叮嚀萬囑咐百萬威脅的讓她戴好人皮麵具!真讓她恨得牙癢!
是以現在,坐在桌旁的她仍是小公子的模樣!
咬牙切齒的吃了飯菜,期間將鬼麵與那慕容清秋夾給她的菜,盛給她的湯統統潑掉,菜挑了扔掉!
一巴掌一個甜棗的,真當她沒脾氣呢!
吃的食不知味的!筷子使勁戳著碗中白米飯,也是耳聽周圍的議論聲,聽著間,盛珞皺眉而來。
‘聽說了嗎!帝君不廢一兵一卒的一夜間就是拿下了盛櫟!’
‘當然!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哎你說,繼蒼梧後,現在又是盛櫟!這聖幽帝君,那是要一統四國呀!’
盛珞眨眼,‘聖幽帝君’?
“統一的好啊!帝君那是誰呀,那可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想當初,他戰神的名號,那可是響徹天下,四國誰人不給麵子,誰人不敬畏!蒼梧皇見他的恭敬的行禮,盛櫟皇見他有怒不敢言!據說那慈音女皇見她,可是都哈的流口水!’
這話一出,那一桌包括相鄰的幾桌,那都是哄笑一片的
可這邊,盛珞卻是笑不出來!
‘聖幽帝君’‘戰神’?這是在說蒼灝翌的事情,他什麼時候成了‘帝君’了!這究竟怎麼回事?
‘但你們說,帝君既然早有心統一天下,為何不早點拿下盛櫟!要拖了這麼久才拿?’
‘這你就不知了吧,這也是策略啊!想當時,帝君回蒼梧時,那盛櫟那一攤亂子,帝君這是讓他們先內裏鬥個足,現在在坐收漁翁之利啊!’
盛珞眼角抽抽!這什麼謠言!蒼灝翌拿下了盛櫟!這事,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那死胖子,說什麼策略!
尼瑪的別說的好像理解她皇叔一樣!皇叔那根本就是不削要那盛櫟,怎麼可能廢時去管它!
‘還有啊,這一統天下,總得有自已的皇宮吧!帝君先回蒼梧,拿下蒼梧,改國號聖幽,而後再是一展他宏圖,這怎麼也說的過去吧!’
‘但是我聽說,那蒼梧皇蒼玄靳,與那太後閔月心,那是自已作死的。蒼玄靳回宮奪位,不惜殺死自已親子,那太後見親子慘死自已眼前,那是精神奔潰,發瘋了般,與那蒼玄靳是大戰幾十回合,同歸於盡啊!這怎麼著也和帝君無關吧!’
‘就是啊!這是天命啊!帝君也是順應民心,順應我們的心意才座上的位!’
‘就是!不管怎麼說,這四國中,唯帝君我們服!’
‘就是……’
盛珞真是聽得眉快擰成麻花了!蒼玄靳,閔月心他們死了?她究竟睡了多久,怎麼覺得,像是隔了一世紀一般!
想著,眼一轉,瞪向一旁一臉笑意,也是邊吃邊聽的那鬼麵。
“怎麼回事?”
鬼麵一笑,“就如同王妃所聽到的那般!啊,不對,現在,該改口,喚王妃,聖後娘娘了!”
盛珞抽抽眼角!你丫的去屎!鬼麵話後,也是再聽到另一桌人的話傳來。
‘要我說啊!那盛珞可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帝君登位當日便是連同宣布她登後位。並且宣布,一生隻這一妻,此生唯這一女子所有。那是斷絕了一切殷殷之徒的念想!也是碎了天下多少女子心呀!’
‘你要死啦!得叫聖後娘娘!’
‘對對對對……是聖後,是聖後……’
“……”盛珞這邊,眼角嘴角齊抽!雖然對那一句‘一生隻這一妻,此生唯這一女子所有’感動的很!但是……
“哼!動作倒是挺快!”
想著同慕容清秋開了口,聲音還是冷冷的,卻是帶著點異樣的情緒在,讓盛珞眯了眼。
“你給我解釋?”皇叔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他說過,對這天下沒興趣!以他的個性,更是不會去稱帝,何況,是以‘聖幽’之名!
‘聖幽’對他的意義,她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會做這些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而現在,能逼他如此的人,除了眼前這抓了她的慕容清秋外,別無他人!
她見過蒼灝翌,她用她,威脅了他?
可是,她威脅他,讓他得這天下,是要做什麼?
慕容清秋手中筷子眉停下夾菜給盛珞,聽她憤怒的話,看她,“不錯,是老身讓他做的。”
盛珞咬牙,“為什麼?你讓他做這些是想做什麼?”
慕容清秋冷哼一聲,“隻是讓他坐該屬於他的位置!”
盛珞怒了,是真的怒的不輕!但也驟然發現了問題。
“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慕容清秋不語,算是默認。
盛珞眼刷的一下,一個眼刀甩向一旁鬼麵!甩的鬼麵一臉委屈!
“咳咳!娘娘,這事,真不是屬下說出來的。而是主子與前輩見麵時,沒做隱瞞!”
盛珞眼角抽跳不停,盡量忽視他那句‘娘娘’!“所以說,他什麼時候來過?”為何她一點都是不知道。
“沒來過,隻是,前輩與他約了地點,談了一次。”呃,其實還請了家法了!但這話,他能說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呃……我們請娘娘來不久後吧!”
盛珞牙都咬的疼啊,努力的此愛好是壓下了自已的怒意。
“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鬼麵一笑,“就像前輩所說的那樣。”
盛珞瞪他良久,而後咬牙一拍桌子起身。再是冷看鬼麵與慕容清秋一會後,轉身,向著樓梯口方向而去。
其實期間,這一桌的動靜已是引得了滿堂的注意,她這再是一使勁拍桌,一廳的人那還以為是要有架打,準備看戲呢!
可卻是見她咬牙好一會兒,竟是轉身上了樓,悻悻然都是搖頭一陣唏噓,再是有八卦了起來。
‘我覺得,這帝君下一戰,有可能是慈音了!’
‘我覺得也是!你說這一統四國,對帝君而言,那是簡單,可你們想過沒有,那隻光預言不問天下事的那天澤啊!既是是帝君想攻下天澤,可總覺的有些師出無名啊!’
‘就是啊,我也覺得!’
‘據說,那慈音現在也是內變!我聽說呀,將話上那什麼邪尊,將慈音攪得是烏煙瘴氣的!還有傳言說呀,那慕容訣,其實是那慈音女皇的私生子啊!’
“我也聽說了!隻是不知道真假啊!不是都說,慈音女子一向隻生女嬰的嗎!所以這……’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據說,慈音先代,有過此種情況!生下的男嬰被稱為禁忌之子!據說生下時,就是母子同被祭蛇王了!所以這不是空穴來風!而那女皇的為人誰不知道!所以這慕容訣,那可能真的是……’
說著是滿堂譏諷的笑!笑後,又有一人道,‘慕容山莊莊主與慈音女皇……這……’
又是一陣哄笑!
笑的已是快到客房嗎,門邊的盛珞眯緊了眼。而下方的慕容清秋已是忍無可忍的動起了手!盛珞這邊隻因笑聲戛然而止,登時的滿堂的哄笑變成了慘叫!
也是在那慘叫聲響起之前,盛珞耳尖的聽幾道聲音穿插在內。
‘據小道消息傳那慕容訣在盛櫟便是約了帝君三月後在慈音決戰,為的是聖後啊!帝君那般的寵愛聖後,定會應約!聽說已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而蒼梧到慈音,也不用幾日功夫!有戲看了不是……’
‘不錯,不錯,就是。’
這話音傳進耳後,盛珞一愣。眼角瞥了樓下廳內,說這話的那一桌幾人,而後眨了下眼。
立在門旁有那麼兩秒鍾,而後聽著一串串的殺豬般的慘叫聲,推門進房,而後將門狠狠的關緊。
坐在榻上,盛珞手托著下巴,沉思了好一會兒。
不錯!就是慈音!
當時慕容訣在盛櫟地底所說的那一番話,本就是無幾個人知道,會往外傳的,早在當時被就地解決,餘下的隻有自已人,而他們是那不會往外傳的。
唯一不是自已人的,就是那‘盛珞’!而恰巧的,她現在隱家控製下,所以,舌頭伸不了那麼長!
而若是慕容訣本人放出的話,那便不可能說是‘小道消息’!所以,這是說給她聽的!
這算是讓人帶話給她,讓她直奔慈音,不過幾日,便會與他重逢這意思嗎!
可先前那幾人,不像是眼熟的!她懷疑,是不是自已多想了!
隨即又是想,她身旁跟著的可是鬼麵與那慕容清秋,這二人的觀察力何其的敏銳!還有那鬼麵冷修,戰神府的所有暗衛與幽冥殿,他可能全熟悉!若是皇叔的話,該不會派熟人來才是!越是不起眼的,越不惹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