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被人一腳踹開,軍哥出現在門外,放眼迅速一掃,剛好見到二女倒飛落地的一幕,心頭當真驚怒交加。他還沒走進另一間房便看到了屋內情況,誰知映入眼瞭的居然會是這般讓他都恐駭的畫麵。
“不……”軍哥暴怒,他們幾人關係雖混亂,但正是這種混亂的關係才讓他們肯為彼此付出生命的代價,比親兄弟還親兄弟,比真正的血緣關係還牢靠。
故而此刻見此一幕,想不讓軍哥為之發瘋殺人都不行,太凶殘了,親眼見到小海等人死亡,他徹底暴走。
然而不等軍哥衝進屋裏有所行動,尤厲的身影卻是閃掠而出,眨眼就站在了軍哥身後,舉拳轟砸軍哥後腦中心。
聽到槍聲,尤厲距離不遠,便直接前來支援。
腦後惡風呼嘯,軍哥無奈之下往前跨出一步,霍地轉身便是一槍托砸出,兩人當即便戰到一處。
得到如此空擋,那人心知再耽擱下去,恐怕都得死在這兒,深知喻臨風既然敢來,就不會是一人,若他們沒人死亡,尚還能一拚,如今見隻有軍哥一個到來,情況當真不妙。立即抽身而退,光著身子直接撞碎了窗戶玻璃,人飛躍了出去,直接選擇撤退,按照計劃路線翻牆而出,直往河邊狂奔。
喻臨風想追,卻有心無力,但見尤厲根本不是軍哥對手,被壓著打,甚至有幾次險象環生,不得已箭步而出,抽出匕首相助尤厲。
“殺!”喻臨風低吼,必須承認軍哥很強,身形遊動,步法詭異,仿佛就是一尊戰鬥機器,身體每一處都擁有對危險的預判性,瞬間就能做出躲避反應並回擊。
砰……
喻臨風被一槍托砸中手臂,震得他噠噠後退兩步,手臂傳來火辣辣疼痛感,宛若骨頭都要斷了,一時間竟提不起力氣來。
軍哥退入房中,逼退尤厲,哀痛地掃了眼地上的同伴,見他們渾身是血,心中難過至極,同時深深記下了喻臨風的臉,隻要不死,他一定不會忘記報仇。
噠噠噠……
軍哥對著喻臨風和尤厲掃了一梭子,打得二人四下躲避不敢露頭,旋即便也從那窗戶跳了出去,翻牆而出時,對著黑漆漆的夜空開了三槍,很有某種節奏感,在提醒監控室的小屁撤退。
此際,監控室。
小屁聽到了槍聲,本要前往支援,然而剛出門便迎來薑忠的連續拳腳轟擊,一開始就被壓著打。待他聽到撤退暗號,心中卻是苦澀了起來,他已經撤不走了。
“你到底是誰?!”他口吐鮮血,才與薑忠交手幾十招,身上便中了五下,雖不致命,但已然沒有能力再逃走了。他甚至有種孩子麵對大人的無力感,似乎薑忠根本未動用全部實力,完全就是悠著他打。
“我是誰?”薑忠一步步逼近小屁,左臉上的傷疤令他剛毅的麵容多了幾分殺氣,“看你的手段,雇傭軍吧?”
小屁死死握住匕首,直勾勾盯視薑忠,心裏很悸動,相信後者絕非無名之輩,“毒蛇,你應該聽過,也應該知道與我們這為敵的後果……”冷笑著威脅。
“嗬,毒蛇?”薑忠不屑而笑,“一群見不得光的陰暗家夥,隻知道接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任務,都是群垃圾。”他走到了小屁麵前,給人以洪荒猛獸的感覺,好似讓人提不起哪怕一絲反抗欲望,“如果沒記錯,毒蛇傭兵團的上一任老大就是被我親手割下的腦袋。”他抬手指臉上的傷疤,“看見沒,這道傷疤就是在那一役中所留下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