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臨風其實早已意識模糊,此際完全是一種凶狠的本能,口中不斷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和喃喃,“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叫你碰、叫你碰……”他曾說了要百十倍奉還,曾說了要讓徐政勇生不如死,曾說了要讓徐政勇後悔升起的色心。
喻臨風已經沒了意識,他此刻所保持的本能隻有報仇和宣泄情緒,他要將憤懣施加而出,他要讓徐政勇嚐到什麼叫做絕望,他更要讓對方從今往後見到自己都會膽寒與恐懼。
尤厲也被喻臨風的瘋狂所嚇住了,尤厲當即忍痛走到喻臨風身後,抬手按在其肩膀之上,道:“夠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喻臨風,才是天帝貿易公司一整個的中心,誰有事他都不能出事!
他心中確實還牢記著一個……五年承諾!
喻臨風喃喃間閉上眼他靠在尤厲身上呼吸平穩地昏睡了,心中最後一絲堅持因尤厲的話而放棄,徹底掏空體力。
“帶上你們的人……滾!”
隨後,尤厲一屁股坐到地上,也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他有氣無力地掏出手機撥打蘇美龍、沈浩陽等人的電話,可一一撥打過去卻都是……不通!
想了想,他直接將電話打到木雲寒手機上,至於鄧坤等人的號碼則還沒來得及存入手機。
不多時,木雲寒帶人到來,其中還有數名女子,乃是尤厲刻意交代的,畢竟照顧範文莉還得靠女的!
將屋裏打掃幹淨,待得後半夜,木雲寒才領著人離開。當然,暗中還是留下了幾人保護範文莉和那幾個女成員,怕徐政勇再來個回馬槍。
當然,喻臨風昏迷後對這些一無所知,等他醒來已是躺在了寢室的床上,天外大亮,太陽高照。
渾身上下,從頭到腳,沒一處不痛,沒一處舒服,甚至用手撐著床麵起身時,手臂都還繃緊得搖擺顫抖。
起個身用了足足半分鍾,當坐直身體已滿頭大汗,抬手抹掉汗珠的同時掃了眼寢室,除了自己再無別人,心中嘀咕間掀開被子穿好衣物下床,洗漱完畢,渾身都很酸痛,腦袋更是很脹痛,好似被一輛大卡車給撞了一般難受。
“那群家夥下手真重,千萬別讓老子逮著機會……”嘟囔咒罵著坐回床上,對於後來之事完全沒了印象,記憶斷於尤厲到來的那一刻,隨後就出現了意識模糊的斷層。
腦海混亂,正努力思慮昨晚事情時,寢室門忽地被人推開,喻臨風偏頭望去,赫然正是理了一頭幹練短發的鄭玉漱。
“風哥!”鄭玉漱拎著稀飯和包子走進寢室,見喻臨風醒了便恭聲喊道,不再冷漠,多了尊敬的同時還有些許畏懼,已然清楚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是個重情卻又心狠手辣之人,“先吃點東西。”話語間便從旁抬來兩張凳子拚接於一處,將稀飯和包子放至其上。
看見吃的,喻臨風不僅不餓,反倒有些反胃,甚至聞到肉包的味道還有些想吐,但他卻又強忍住胃裏的翻騰和難受,抬起稀飯勉強喝了兩口才皺眉問道:“其他人呢?”按道理,不該鄭玉漱出現在此。
“那個……風哥好生休息,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鄭玉漱岔開話題,目光略有閃躲間起身就要離開,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不能說,怕對上喻臨風那犀利的目光後被看透。
見鄭玉漱到來之時,喻臨風心中便升起一絲奇怪,此刻再看對方躲閃猶豫的表情,好似不敢麵對自己一般,他心裏的奇怪立即如浪濤般滔滔而起,立即猜到鄭玉漱一定有事瞞著他。
難不成……出事了?!
想到昨晚之事,他眼中閃過一絲急迫,卻眯眼沉沉淡聲道:“別瞞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胖子、浩陽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