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哈哈!”木雲寒大笑,遂既凝視喻臨風道:“是!”
兩人接下來不再說話,各自吸煙,看著如火般的夕陽。隨後,木雲寒先行離開。
感覺就是這般奇妙,哪怕首次相見,也能感受到那股冥冥之中的牽引,似乎兩人日後必有不淺的交集。
經曆了一天訓練,曬了一天太陽,喻臨風渾身汗臭,想洗澡,卻又不習慣跟一大群男人擠一個小澡堂。
澡堂過了十二點便停水,半夜兩點,喻臨風帶上洗漱用具來到洗手間,脫了衣褲掛在門上,隻留一條小短褲,用盆接水衝涼。
天氣即使回暖,可到了夜晚仍舊很涼,這裏又靠近大山,水更是冰了幾分,常人若這時候用冷水衝涼,保不齊會重感冒。
正洗著,但見鄧坤露著上半身,穿著一條馬褲走進洗澡間,同樣帶了洗漱用品,明顯和喻臨風打算一般,隻不過他先睡了一覺而已。
“嗬,不是冤家不舉頭!”鄧坤低聲冷笑一聲,也不與喻臨風打招呼,各洗各的。
二人洗到一半,走廊外傳來幾人的腳步聲和交談。
“俊哥,今晚贏了多少?”
話語間,五人走進了洗手間,為首的赫然正是鄧坤對頭——劉俊,身高一米六沒到,看起來較為矮小,還是個先天光頭,一張圓盤臉配上身高以及那古怪的五官,比常人還常人,說他醜呢,有些過了,可說他帥呢,又差十萬八千裏。
“坤哥也在嗬,”劉俊調侃道,“趕緊放手回家買米吧,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哦?”
由於喻臨風背對幾人,以致於劉俊掃了他一眼便不再多看,沒將他給認出來!
“嗬,老子家庭背景是不好,可不像某些人,隻是別人喂的一條……哈巴狗!”鄧坤反唇譏諷。
“你……”劉俊的小弟當即不幹了,卻被劉俊笑著打斷道:“洗澡就洗澡,瘋狗咬你一口,你要咬回去?”
“哼,就是,瘋狗一條!”
鄧坤用毛巾搓背,索性不再搭理劉俊一夥,同時用眼角餘光打量喻臨風,見這家夥居然很悠閑,嘴角當即一勾,計上心頭。
“夠了,”鄧坤猛地將毛巾砸進盆中,濺起水花,“有完沒完,故意找茬是吧?”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喻臨風背對幾人的表情很精彩,沒想到鄧坤和劉俊還有這仇恨,想來若非如此,鄧坤也不會死扛到底。
“喲嗬,生氣了?”劉俊小弟奸笑道,“幹嘛呀,老子又沒說你,亂發啥狗瘋?切,就算真說你了,咋滴?老子還就找茬了,傻大個,有本事來打我呀!”
深吸口氣,鄧坤居然……忍了,可那一雙冒火的眼卻顯露了內心的怒火,宛如岩漿般在翻滾,恐怕再多點一下,真會被引爆。
而劉俊便是看準了這點,篤定對方不會、也不敢動手,但還是失望搖頭,他要的就是打一架,想吞並鄧坤時日已久,就差一個爆發的機會。
“讓你們查的搞定沒?”劉俊岔開話題問。
喻臨風冷笑,真巧啊,居然讓自己聽見了!
“劉俊,”鄧坤暴怒,“老子殺了你!”
意誌被怒火填滿,幾近瘋魔般地嘶吼,麵容扭曲而猙獰。
之前以為是高蘭見異思遷,今朝得知真相,皆為劉俊用的詭計。
鄧坤亦為常人,被情所傷,如今得知緣由,想不怒都難!
“生氣了?”劉俊陰笑,“都是事實……”
“啊……”鄧坤拿起裝滿水的盆便猛地掄砸而出,水濺滿地,臂力很大,遂既如獵豹飛射般衝出,“老子打死你這畜生、混蛋、敗類……”眼眸猩紅,氣得更有淚花打轉,若自己能早些發現劉俊的企圖,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四人很快便打在一起,鄧坤身形高大魁梧,一人戰四人居然不落下風!
劉俊確實不擅長打鬥,矮小的身形恐怕經不住鄧坤一拳,但他很擅長陰人,瞧見水池邊放了把大木拖把,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上前拿起拖把繞到鄧坤身後,趁其打鬥之際無法顧及和分心,當下大吼道:“閃開!”
話未出,大木拖把已然飛落而下,重的一頭對準鄧坤便轟砸而下。
感覺身後勁風呼嘯,鄧坤根本沒時間反應,隻能盡量側身躲開要害,遂既砰的一聲脆響,拖把重頭便擊打在他的肩頭。
身體向前踉蹌之下,還不等他穩住身形其餘四人便揮拳轟轟砸落而來。
一次失利,次次失利,僅是身形一個踉蹌,鄧坤便被壓著打,或許運氣不好,踩到了落到地麵的肥皂,摔倒於地,再也沒機會站起來,被人拳打腳踢,就連不擅長打鬥的劉俊也狠狠跺上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