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近墨者黑,待在這樣一個班級,與這樣一群人同學習,再想學習的人也會被潛移默化影響,且其中小部分人還是花錢進的一中,家庭背景基本不差。
班主任是個男物理老師,啤酒肚很大,姓葉,人近中年,明顯開始發福,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整天都泡在酒精之中,除了上課和一些必要事情,對班上的事基本不搭不理,由班長組織,學生自行負責。
這樣一個老師還能留在學校,顯然是有些人緣關係和背景,否則早被辭退了。
軍訓基地較為偏遠,靠近以前鬱鬱蔥蔥的山林,一眼望去根本不見盡頭,一顆顆鬆樹如針般紮在地上,迎著春風搖曳。
遠處則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宛若波浪般起伏洶湧,透出一股原始的自然氣息,而在那山脈之上,則修建了宛若巨龍般的長城,隨著山脈重巒疊嶂。
“喂,小子,有煙沒?”一個卷毛男走到喻臨風床前,拍打床邊,身子斜靠在床梯之上,斜眼看著喻臨風,吊兒郎當的模樣一看就知不是好學生。
抬眼打量對方,通過麵相,喻臨風便看出來者不善,裝作不知,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包中華香煙,剛要抽出一根遞給對方,誰知煙還沒抽出,對方便彎身一把奪過整包香煙,笑嗬嗬道:“喲嗬,小子,還挺有錢嘛,抽的都是一百塊的好家夥,”說著,抽出根香煙在鼻子前嗅了嗅,露出極為陶醉的神情,“不錯,權當孝敬你俊哥了。”將整包香煙直接揣進衣兜。
喻臨風挑眉,略帶興趣地問道:“劉俊?”
“正是。”鄧坤點頭,遂既轉身離開。
喻臨風有些弄不明白了,今日已有兩人來暗示自己,可他左想右想也不明白劉俊為何會針對自己,仔細一想又感覺事沒那麼簡單!
下午,吃過午飯,便有身著訓練服的教官走進寢室,赫然是個……女人,美女教官!
一頭精煉短發,戴著帽子,唇似朱砂,柳眉星目,滿麵紅光,迷彩服穿在她身上還頗有幾分男人的鐵血和剛毅。
她生有一張小圓臉,眼大胸小,頗有幾分高傲氣質,剛一走進寢室,如玉般的額頭悄然皺起,繞了一圈,看完眾人整理的內務情況,麵色便是一寒,道:“這就是你們疊的被子?簡直就是一坨屎,還有鞋子,亂放亂擺,當這是哪兒啊,垃圾場?再看看你們這洗漱用具,散落在桌上,分得清誰是誰的?我看你們就是群嬌慣壞了的混蛋,骨子裏沒點陽剛氣,自己的內務都整理不好,還談什麼祖國的花朵?就你們這樣還想為祖國建設做貢獻?不成為社會垃圾與啃老族就算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