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目光一閃,嘿嘿嗤笑了兩聲,轉身走出審訊室,臨出門時忽地頓住,道:“希望你好生選擇,否則下次見麵,我真的會殺你,不希望我們成為敵人吧?”
“難道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喻臨風反問,可一想到要跟個老得快鑽土的家夥做朋友,心裏就有些犯嘀咕。
女警沒回答,隻留下陰惻惻的笑聲在喻臨風耳邊回蕩,令他頭皮甚為發麻,內心總有一種很不安之感,似乎這老嫗在未來會給他帶來無法想象的恐懼。
隨後,還真沒人來打擾喻臨風,真讓他在審訊室坐了一晚冷板凳,想睡覺,卻又睡不著,心緒不寧,擔心學校內的情況。
翌日清晨,天還蒙蒙亮,一名警員走進審訊室給喻臨風開了手銬,並打開鐵椅子的蓋板,“有人保釋,你可以走了。”
“謝謝!”黑眼圈濃厚,喻臨風艱難起身,勉強微笑,腿腳僵硬地走出警局。
“見你那麼年輕,下次可別再去亂搞了,外麵的女人不幹淨,好好在家照顧老婆孩子多好?別整天想入非非,辜負家庭,做男人就得有做男人的樣子,該承擔的責任絕不能推卸,有錢多想想家人,這次算你運氣好……”警員送喻臨風出警局,邊走邊教育後者。
啥跟啥啊,老婆孩子?
大哥,咱那麼年輕,你眼瞎了,沒見著嗎?我可還沒結婚呢,哪裏來的孩子?
別說老婆了,這貨連個正式女朋友都還沒有!
出了局子,見鍾威早已等待在外。
“傻愣著幹嘛,過來扶老子一把!”喻臨風沒好氣地招呼。
“少廢話,扶老子上車,趕緊的,一秒鍾也不想在這兒多待!”恨死這鬼地方了,他更深深記恨上蕭仙仙,暗暗發誓別讓他逮著機會,否則定叫這女人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紅。
正要鑽進車裏,忽有幾輛警車停靠在旁,蕭仙仙等人相繼開門下車,見喻臨風正要離開,她兩眼一瞪,道:“喂喂喂,誰讓你走了?”
真倒了八輩子血黴,怕啥來啥!
“局子是你家開的,老子走都需要獲得你允許?”喻臨風一開口就跟這丫嗆上,反正老子現在又沒犯啥罪,怕你個球。
“把他帶回去,我還沒審完。”蕭仙仙對王警員和李警員道。
二者聞言,苦笑兩聲就要上前,折騰了一晚不嫌夠,還要折騰啊?到底多深的仇,多大的癮?你瞌睡不來,老子們還想睡覺呢!
“慢著,”鍾威阻攔道,“我們交了罰款和保釋金,全是按流程走程序,全是正規途徑,你們有啥資格抓人?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蕭仙仙柳眉倒豎,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剛要下命令,李警員忙勸道:“蕭科長,你看人家交了錢,我們也不能再抓人不是?畢竟不是啥大事,揪著不放確實影響不好,大家也都累一晚了,你看是不是先……”
話沒說完,意思卻明顯!
其餘人雖沒說話,可神情卻表露了內心真實想法,很支持李警員。
眯眼冷冷掃一眼李警員,蕭仙仙冷哼道:“下次別再犯我手裏,規規矩矩做人,規規矩矩做事。”
“切,老子規不規矩關你啥事?不犯法就得!”喻臨風送給蕭仙仙一個大白眼,鑽進車裏,根本不給後者回答機會便砰的關上門。
“大哥,您少說兩句行不?哥們兒都幫你開脫了,咋還惹這母老虎啊!”李警員心裏暗急。
鍾威坐上駕駛室發動汽車,臨走前探出腦袋對蕭仙仙吹了聲口哨,“小美女,還單著呢吧?以後走夜路可得當心點哦,別走錯路,進了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