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臨風站在廟外,抬頭看了看那頗有些年頭的牌匾,上麵寫著三個金色大字——妖神廟!
“妖神是什麼鬼?”徐曼雨嘀咕。
“小點聲,”任長烈被她地嘀咕嚇得差點沒上前捂她的嘴,“在這裏說話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得罪了本地信徒,他們可都是要命的主。”
“切,能有啥事?”徐曼雨大咧咧不當回事。
“哎呀,這可開不得玩笑。”任長烈急了,“有些地方雖和現代城市有了接軌,但他們骨子裏還是敬奉神明,根本聽不得哪怕對神明一句不敬。”見徐曼雨還是撇嘴不屑,他咬牙舉例,“看見那些佩刀、佩劍、拿紅纓的人沒?說不定你隨便一句話就會導致背後砍來一把大刀,若是運氣不好,遇到能配槍的那個民族寨子裏的人,打來的就是一顆子彈了。”
“啊?!”徐曼雨麵色一驚,還是有些不信,畢竟她生活於大都市,信仰問題還真沒那麼迫切。
“聽他的!”喻臨風道,深知此事厲害性,信仰就是他們的天。
而平常人若是來此旅遊,導遊及賓館老板都會與人強調這一點,喻臨風幾人出來得急,導致賓館服務員和老板還沒來及囑咐。
跨過大門口,剛進了廟裏就能看到一尊神像矗立在正前方,那是一個無頭,高舉一柄巨斧的魁梧漢子,宛若一尊巨人,膀子都有五六個成年人的大腿粗。
僅僅一看,都能讓人感到一股殺伐氣息撲麵,這是一尊戰神!
“這……這是……”徐曼雨被驚住了,曾去過的寺廟內還真沒見過這般場景。
“戰神,刑天!”喻臨風眯了眯眼。
刑天,本無其名,因凶狂、勇猛,後被斷頭,故後世人稱之為刑天。乃是妖、巫兩族共尊天帝時期的一尊神袛,後因妖、巫天帝沒落而戰死被分其屍。他算不得妖,準確說來應為一尊巫神。
眾人往裏邊走邊參觀,不少人正拿香點燃拜祭神像。此地供奉的許多神像連喻臨風也不知出處,但想來應是傳說中的神袛,隻不過其文化和傳承被淹沒在了曆史長河中。
“世界上真的有神嗎?”徐曼雨天真地昂著腦袋問。
“不知道,”喻臨風搖頭,對此也不敢做確切評論,“不過,在我看來,仙、神、佛、妖、巫、魔等傳說的神袛,隻是一群很強大的生物罷了,可他們再厲害,時間長河也得將他們磨得什麼也不剩。”
眾人並未於此事糾纏,再論一百年也論不清楚!
大殿內,立了三尊神像,左邊是個手持巨弓的男人,稱其伏羲。右邊則是一尊人麵蛇身的女人,一看就知其乃傳說之女媧。中間則是一尊戴著帝冠的威嚴男人,僅僅隻是雕像,卻好似要淩駕天地之上般。
“有求必應,有求必應啊,算命測字,樣樣精通,姻緣前程,不準不收錢。”一個老道坐在神像案桌前手拿扇子邊扇邊道,悠哉悠哉,仙風道骨的模樣,山羊胡垂至胸腹前,頭發斑白,一看就是個超級老神棍打扮。
喻臨風站到神像前作揖拜了三禮,與別人並不相同,他未下跪。
老道見狀,微眯眼打量他,旋即便不再關注,繼續吆喝。
“喂,美女,算卦姻緣?”
“喂,姑娘,算卦前程?”
“喂,小姐,算卦未來?”
這老家夥的風格居然與喻臨風有幾分相似,從不招呼男人,隻對美女感興趣。
簡直就一個……老流氓啊,詞彙說話哪裏像個老人?!
“好啊,給我算卦姻緣。”徐曼雨偷偷一瞥塗雲海,坐到老道麵前,而她的舉動皆被這老家夥看盡了,心裏已然有數。
“測字、手相,還是麵相?”老道問。
喻臨風在一旁撇嘴,找老神棍還不如找他啊,不準不收錢!
“測字。”徐曼雨遂既於白紙上寫下一個雲字,秀氣而好看,當真飄逸如風吹的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