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對小詠一使眼色,後者伸手探了鼻息,當即嚇得後退兩步,撞在衣櫃上,砰的震響,“沒……沒氣兒?”
死了?!
小仙膽戰心驚地探出手指,“啊,媽呀,真沒氣了,完了、完了……”一個大活人死家裏,報警肯定脫不了幹係,吃不了兜著走啊。
保不齊她倆都會被認定間接殺人,畢竟昨晚送醫院就沒這檔子事了。
“怎……怎麼辦?”小仙嬌軀顫抖,神情恐駭,“報……報警?”
“不行,不能報警,我還年輕,不想坐牢!”小詠一口否決,臉都被嚇白。
“那咋辦?”小仙六神無主。
“丟河裏!”小詠一句話驚得小仙差點癱坐在地,長那麼大連雞都沒殺過。
狠心的女人,喻臨風也被嚇了一跳,眼皮忍不住動了一下!
“看見沒,他眼睛動……動了!”小仙像抓到最後的稻草,湊上前把頭埋向喻臨風胸膛,想聽聽還有心跳沒。
然而不等頭靠上胸膛,喻臨風的眼倏地睜開,一把抓住了小仙的手。
“啊,詐屍了!”小詠驚叫。
小仙一聽被嚇得魂魄顫抖,猛烈掙紮,“放開我,放開!”她一拳打到喻臨風胸口,痛得後者差點背過氣,口中倒吸涼氣。
嘶……
衣櫃旁正好放了根棒球棍,小詠隨手將之抓起就盯準喻臨風腦門砸。
呼呼……
破空聲悠然而起,嚇得喻臨風兩眼瞪大,忙鬆開抓住小仙的手,吼道:“老子沒死!”真被砸中,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鬼啊,說話了,鬼也會說謊騙人?”小仙忒膽小了,真被嚇蒙圈了。
鬼會說謊,還騙人?啥邏輯啊!
沒死?
小詠反應很快,可出力太猛,想立即收回根本做不到,她可是練過的,全力之下要收力很難。
咋辦?
喻臨風已感到冷風撲麵,小心肝被嚇得撲通、撲通亂跳!
情急之下,小詠手臂用力,使軌跡偏移些許。
咻!
棒球棍順著喻臨風側麵落下,砸在床頭,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淩厲之風打在臉上,棍子邊緣幾乎擦著他的耳朵劃過,傳來火辣辣的痛。
媽媽呀,沒嚇到別人,沒被打死,自己差點被嚇死!
“死丫頭,想要老子命啊?”他認出了小詠和小仙,怒吼間想起身教訓倆人,剛動就痛得口鼻吸氣,一顆顆豆大汗珠自額鼻間滑落。
“活該,”小詠揮舞兩下棒球棍,“誰叫你醒了還裝死?敢搶本小姐匕首,今天正好算算總賬,先打一頓,再分屍,丟河裏!”記仇的主。
“你敢!”喻臨風瞪眼,差點被弄死,心裏著實有氣,不過轉念一想,若沒倆姑娘相救,自己恐怕早成冷冰冰屍體了,“不過……感謝你倆救命之恩,來日定會相報!”恩怨分明。
“知道我救了你就好,”小詠握著棒球棍點指喻臨風,“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懂嗎?”
“不懂,”喻臨風壞笑搖頭,“隻知滴水之恩,當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想得美!
小詠舉起棒球棍又想砸下,心裏唯實氣不過這家夥裝死嚇人,所幸被小仙攔住,道:“別真打死了,等他傷好隨你怎麼弄,床上打都沒問題。”
床上打?小詠狠狠瞪一眼小仙,冷哼間扔下棒球棍轉身出了臥室,氣呼呼的下樓坐到客廳沙發上。
臥室裏。
“你倆很熟?”喻臨風問,特喜歡小仙的溫柔。
“打小就是玩伴,”小仙微笑,轉身往外走,“你好好休息,我去倒杯水。”說著便出了臥室。
喻臨風口幹舌燥,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小仙端水上來。約莫十餘分鍾後,小詠才不情不願地端水走進臥室。
“咋是你,小仙呢?”喻臨風問。
“叫得挺親熱嘛,還小仙?你倆認識多久了?”小詠很野蠻的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你以為我想給你倒水啊?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兩人一見麵就像仇人,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