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耐心、比毅力、比心計、比沉著與運氣……
“,幸虧老子會龜息術……”喻臨風扶著涼亭柱子站起,龜息術使他血液流淌緩慢,不影響生命的情況下有效遏製了傷口流血情況,否則一小時過去,足夠他流血過多昏迷了。
即使有龜息術,傷口此刻仍淌著血,相比於剛開始時慢上許多罷了,致使他委實虛弱,邁步時雙腳都在打顫。
頂著一身汙泥往山下去,看到天福寺時,喻臨風選擇了繞開,生怕龍香香安排人在天福寺外監視,果斷選擇從一旁的樹林裏繞路下山。
半小時後,喻臨風搖搖晃晃地走出山林,翻過圍牆,落到街道水泥地的刹那痛得他前心貼後背,渾身差點痙攣,原本出現血繭的傷口瞬間崩開,他靠著圍牆,眼前暈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給老子走著瞧!”甩了甩昏沉的腦袋,他繼續頂著細雨往前走,雙腳如鉛球般重,身形搖晃像喝醉了酒,似隨時都會倒地不起,眼前愈發多了重影,可他仍咬牙撐著不讓自己倒下昏迷。
倒下了,或許就再也……起不來!
如今已是淩晨,喻臨風走出的位置又是公園後麵通往二環的路,四周空蕩,幾乎沒有行人,行駛的車輛也是極少,根本不會在這下雨天停下來管個陌生人死活。
不知走了多久,喻臨風已處於半死不活狀態,始終低頭的他甩著腦袋艱難抬頭掃了一圈,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走進了一個胡同,旁邊正是人家戶的圍牆。
繼續走?撐不住了,恐怕明日被人發現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
左邊圍牆下剛好放有一個垃圾箱,沒辦法了,喻臨風咬牙忍住疼痛踩了上去,借助瞬間爆發力猛地一撐圍牆翻進院內。
噗通……
他不是跳進院內的,而是力氣不足,翻上圍牆後砸進院內的,躺在地上隻感覺渾身骨頭要散架了,眼前越來越黑,雨點打在他臉上,嘴角揚起時勾勒淡淡的笑。
要死了嗎?
還如此年輕,他不想死啊!
“誰……誰在那兒?”興許是聽到了動靜,從屋裏走出了兩個女人,其中一人手裏握著根棒球棍。
幸虧她倆許久未見,還在喝酒聊天,否則若是睡了,喻臨風今天可能就真等死了!
想張口說話,奈何喉嚨處辣乎乎的痛,他根本無力再做任何舉動,更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好像是個人!”拿棒球棍的女孩道。
“不……不會是小偷吧?他……他會不會劫財又……劫色?”另一個女孩明顯要膽小些,一聽是個人便幻想連篇,手忍不住的攥緊棒球棍女孩的胳膊。
“放心,有我在,來十個八個照打不誤,不成問題。”棒球棍女孩自信道。
待得近了,二女才發現躺在地上,一身汙泥,已奄奄一息的喻臨風。
“嘿,真是個人誒!”膽小女孩道。
喻臨風聽了直想罵娘,內心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騰,很想說先救命好不?然而他隻能眯著眼,眩暈地看著那兩個女人,甚至連麵孔都看不清了,隻感覺即將陷入深沉昏睡!
“喂,”膽小女孩用腳踢了踢喻臨風,見沒動靜,“哎呀,不會死了吧?天上掉下個死人來?”
棒球棍女孩蹲下探鼻息、聽心跳,道:“還沒死!”她又檢查了喻臨風身體,發現了腰間汙泥混雜的黑紅,“他受傷了,搭把手先抱進去再說。”
“受傷?會……會不會是壞人?要不……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膽小女孩怯弱道。
“少廢話,趕緊的,先救人!”棒球棍女孩低喝,兩人便將喻臨風抬進了屋內,將之平放在木地板上。
“要不……先擦了他臉上的泥巴,看看長相?”膽小女孩說著就已從茶幾上拿起一塊帕子往喻臨風臉上擦。
“你這是抹桌布吧?”棒球棍女孩挑眉。
“沒事,反正他又不知道,將就了!”
啊哈?!
喻臨風還沒昏迷,聽到了二女對話,居然拿抹桌布給他擦臉?人生觀、價值觀瞬間發生了顛覆!
擦了他臉上泥巴,倆女孩同時望來,又同時瞪眼,旋即同時驚呼。
“是你?!”
二女對視,皆見對方眼中詫異。
“你認識他?”兩人又同時問。
喻臨風躺地上,很想跳起來大罵,你他個屁啊,先救人好嗎?就算不懂,也替咱叫輛車送醫院行嗎?
若他清醒,定能認出拿棒球棍的正是龍鳳大學學生,小詠,曾於湖邊戲弄過他!
另一人則是他坐巴車來黔陽時遇見的收錢小妹,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