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安沉吟了片刻,有點猶豫的問道喬煙:“要不,再把咱們府裏的王世醫再請來給楚兒診診,說不得這次就又有了新的起色呢。”
喬老夫人輕輕的撇了一眼喬錦安,也是開口附議道:“是啊,煙兒,王世醫的醫術也還是過得去的,再把他也請來,也給楚兒診診吧。”
喬煙低著頭的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心裏不無譏嘲的想著:“看來喬老夫人等還是不死心啊,也罷,就隨了你們的意又如何。”
喬煙抬頭,看著喬老夫人,小心翼翼的問道:“王世醫?他不是要負責照顧著紫姨娘的嗎?把他請來,紫姨娘那裏不礙嗎?”
喬老夫人慈愛的看向喬煙,說道:“隻是診一下脈,自是不礙的。”
喬錦安也在一旁連忙配合的說道:“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喬煙略微的沉吟了一下,還是很猶豫的問道:“那,要是王世醫來了,回去後,萬一紫姨娘又出了什麼岔子,又會不會說是煙兒這裏帶過去的呢,又或是,說是阿楚的病氣過給了紫姨娘呢?”
喬老夫人一愣,尷尬的一笑,說道:“如果真的有了什麼萬一,祖母向你保證,你紫姨娘那裏肯定不會怪責與你,抑或是楚兒的病氣連累到了她那裏的。
喬錦安也是強作笑顏的說道:“煙兒,你紫姨娘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不會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就說是……。”
楚天嘉這片刻,一直都沒有出言搭話,隻是冷眼旁觀著喬煙此時很是一臉真的“情真意切”的非常關心紫玉的樣子,與喬老夫人等在做交涉,隻是越往下看,楚天嘉的臉上又是慢慢的帶上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看見喬老夫人與喬錦安真是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喬煙也隻好勉為其難的說道:“哦,那即是如此,那煙兒就依了老夫人與侯爺的吧。”
見喬煙終於鬆口了,喬老夫人和喬錦安都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喬老夫人先是看了楚天嘉一眼,然後才對身後的秋蘭吩咐道:“秋蘭,還是你去一趟‘明玉居’吧,去把王世醫請來,要是紫玉……,也不要提老身了,就說是七殿下的意思。”
楚天嘉聞言挑了挑眉,但是並沒有對喬老夫人拿他做借口的舉動,表示出不滿,從而再來阻止喬老夫人。
“是,婢子這就去。”秋蘭輕輕的一抬眼,看了看楚天嘉,福身說道。
然後又給喬煙福了福身,以示告退。
“秋蘭姐姐,等等。”喬煙開口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秋蘭。
“呃,不知小姐這裏還有什麼要吩咐婢子的嗎?”秋蘭轉身,先對喬煙福了福身,然後才疑惑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煙兒隻是覺得,還是讓我院子裏的知畫姐姐也陪著秋蘭姐姐走一趟吧,沒得到時候請了人來,反而又進不來,那可又是很麻煩的事呢。”喬煙淡淡的說道。
說完後,又轉頭對身後的知畫說道:“知畫姐姐,勞煩你陪著秋蘭姐姐走一趟吧,一會兒再與柳軍士他們說說,就說是煙兒同意了,也讓他們進來的,讓柳軍士他們也不要再為難王世醫了,順便,一會兒,把張醫士也請進來一起給阿楚診診脈吧。”
“煙兒說的極是,還是煙兒想的周全啊。”喬老夫人欣慰的看著喬煙說道。
喬錦安雖然沒有也開口誇讚於喬煙,但是看著喬煙的眼神中,卻也是帶上了那麼一絲的讚賞。
楚天嘉繼續一臉玩味的看著廳中眾人。
喬煙吩咐完了知畫之後,也沒有看向喬老夫人眾人,隻是把頭又低了下去,又繼續的沉默不語了。
“是,婢子記下了。”知畫輕應道。
知畫說完,也是又給廳中眾人都福了福身,然後才和秋蘭一起相攜而去。
不消片刻,王世醫與張姓老醫者就都被知畫和秋蘭給請到了“悠然居”的正廳之中。
兩人一起給楚天嘉見禮道:“草民見過殿下,殿下萬安。”
楚天嘉很是矜持的微微一點頭,說道:“恩,免了吧,此時孤也不想再作多說,請你們的來意,想來你們也是知曉的,你們這就進去吧。”
“是。”王世醫與張姓老醫者領命道。
說完兩人也沒多做停留,由知畫領著兩人進了內室,去給喬楚診脈去了。
本來喬錦安也是還想再一起進去的,甚至“要不咱們也一起陪著進去看看?”這句話也都已經到了嘴邊了,隻是看著喬老夫人和楚天嘉的樣子,好像也都沒有想著也要再進內室去看著的意思,喬錦安也隻好打消了自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