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將軍偷偷的把柳氏從錦安侯府侯府帶走,喬老夫人知道後並沒有很著急。
甚至喬老夫人也想過柳老將軍說不定也還會再偷偷的把喬煙姐弟也帶走,有了這一猜測,喬老夫人也不是很著急。
在喬老夫人看來,隻要柳氏和喬錦安還是夫妻,隻要柳氏對喬錦安還有留戀,那麼她就沒什麼可著急的。
可是喬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柳老將軍再投拜帖之後,還又弄出了一紙“和離”,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很是出其不意。
柳氏會想與喬錦安“和離”,在喬老夫人看來,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這也都還是柳老將軍自己的意願,喬老夫人也還不是很著急。
甚至當柳老將軍當麵對喬老夫人提出要帶喬煙姐弟走時,她還是不是很著急。
可是對於喬煙的“從來沒有父親”的這一說法,喬老夫人就開始有點很著急了。
即使柳氏與喬錦安“和離”了,可是隻要喬煙姐弟還能留在錦安侯府,他們就還有一個護身符,錦安侯府的將來也還是大有希望的。
可是喬煙的那句話,讓喬老夫人聽出了,她也是想準備著徹底的和錦安侯府脫離關係,以後再無瓜葛的意思啊。
對此,喬老夫人又怎能不急。
他們錦安侯府可不能再失去喬煙姐弟了。
喬老夫人急的一時想不出什麼很好的言語來說服喬煙收回這一想法。
喬錦安倒是不悅道:“煙兒,你的書都是怎麼讀的?這樣的話也能說的出口?是不是又是你們母親教你的?教得你這樣目中無父?”
喬錦安從來就對喬煙很是瞧不上眼,上次要不是喬老夫人攔阻,喬錦安是真想打死喬煙了事的,喬錦安認為,這種忤逆的孩子還不如不要。
過了這麼些年,喬錦安對喬煙的觀感沒有絲毫的一點好轉,甚至比原先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連帶的對喬楚也是很看不上眼了,喬錦安認為,這都是被喬煙帶的,也學會忤逆起自己來了。
對於自己府內別的人都一致認為喬煙姐弟很是乖巧的看法,喬錦安從來就不讚同他們。
喬錦安甚至有一段時日還曾想過,喬煙和喬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怎麼就那麼的……,即不像自己,也不像柳氏,甚至和喬文宇比起來,也簡直是天壤之別啊,自己是怎麼生出如此性格乖張的孩子。
相對於喬煙和喬楚,喬錦安更認為喬文宇才是自己的孩子。
不過,以後喬錦安也沒了再對喬煙施家法的機會,一是顧及著喬老夫人,還有就是喬煙也沒有再衝動過,見了喬錦安,喬煙則是能避則避的,實在避不了,喬煙也是不再與喬錦安說一句話的。
現下喬煙又說出了讓喬錦安認為,非常忤逆,非常大不孝的言語,更是讓喬錦安一下子就憤怒到了極點,要不是柳老將軍也在這,喬錦安現在真是不想再顧及自己的母親,而喚人進來好好的“教教”喬煙的了。
喬煙掃了一眼聽了喬錦安的話後,臉上就隱隱有點勃然變色的柳老將軍。
喬煙對喬錦安淡淡的一笑,說道:“又是這樣,明明都是您的不對,可是您每次都會怪責到我娘親的身上,嗬嗬,您真是……。”
喬煙搖了搖頭,繼續淡笑道:“侯爺既然認為煙兒說的不對,那麼煙兒倒是想問問侯爺,侯爺為人夫時,為我娘親做過什麼?侯爺為人父時,又為我與楚兒做過什麼,即使是這次,侯爺明明知道楚兒又是誰害成這樣的,可是侯爺,您,又做過了什麼?”
喬錦安偷偷的撇了一眼隱忍不發的柳老將軍,嘴裏兀自強硬的辨道:“原先為父可能是做的不好,可是,對於楚兒的事,這個,煙兒不許胡說,這件事並沒有證據,而且……。”
喬煙又是淡淡一笑,打斷喬錦安的話語,說道:“那麼好吧,現在侯爺教教煙兒該怎樣說吧。”
喬錦安聽了喬煙的追問臉上是一陣白一陣黑的,不禁轉移話題道:“小小年紀,就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你忤逆親父,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喬煙淡然道:“既然侯爺不說,那麼煙兒就替侯爺說了,到了現在,您怎麼還能自稱是我與阿楚的父親?我和阿楚也沒有您這樣的父親!”
說完之後,喬煙沒有再理會聽了自己的話後,就很是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喬錦安,和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的喬老夫人。
喬煙轉頭對柳老將軍柔聲道:“祖父,煙兒餓了,今日什麼時候才能用上膳。”
柳老將軍看著喬煙,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沙啞著聲音說道:“煙兒乖,祖父一會兒陪著煙兒一起用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