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上次,主持投胎大選的時候,我跟你說過,我好像見到兒子了。他的舉手投足像極了我們的兒子。他咬嘴唇的習慣,從小就有。”媽媽變得越來越激動。
“我們總這麼瞎猜,也不是個事,我去把他叫進來,問問。”爸爸是個急性子,一心隻想把事情弄清楚。
“你別急,孩子不願意說出來,一定有他的苦衷,別逼孩子,我們再等等。”還是媽媽想的周到。
老兩口平複了一下心情,從房間裏出來。段芝衡看到他們,趕緊走過去。
“怎麼樣?好點了嗎?”段芝衡要急瘋了。
“沒事了,我就是有點頭暈,現在好多了。”媽媽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段芝衡也沒多想,就信了。隻要是因為那是他的爸媽,他對他們有無限的信任。
段芝衡終於放心了,繼續做他的事。老兩口看著眼前的兒子,心裏百味雜陳。
“在嗎?我有事找你!”赤過來敲我的房門。
要是以前,赤就直接進來了。自從一一來了這,就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總是先敲門,再進來。倒是給他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進來吧,一一不在。”我也挺無奈的。
赤走進來,還四處打量,看看臥室,又看看廚房。
“行了,別看了,一一真的不在,她去她哥哥家了。”我再不跟他說清楚,恐怕他就要把我房子給拆了。
“你也別介意,我接下來說的事,不好讓一一聽到。”赤放心了,坐在了沙發上,吃起了薯片。
“我明白,說吧,什麼事?”我知道他要跟我說段芝衡的事。
“我找到方法了,但是也隻能拖延一年的時間。”赤看著我,對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是可以多當一年的鬼使?”我有點不明白。
“不是,段芝衡鬼使的身份,還是要給出去的,隻是可以延長一年記憶的時間。”赤又拿了一片薯片放進了嘴裏。
“嗯,能這樣,對段芝衡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我點了點頭。
“你們在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一一闖了進來,把我們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來了?你站在外麵多久了?”我趕緊問一一,好怕她聽到了什麼。
“我都聽到了,你們說我的哥哥就是鬼使,沒錯吧?”一一眼看就要崩潰了。
“你聽我跟你說,你別激動,一一!”我趕緊上前抱住她,給她力量。
我抱著她,她的身體在發抖,感覺隨時都要倒過去。我好心疼,我們就是怕她會有這種反應,才一直拖著沒跟她說。
一一承受不住了,向我的懷裏倒去。把她抱進了臥室,我讓赤先回去了。
我一直守在一一的身旁,握著她的手,給她抹去眼角的淚痕,靜靜的等她醒來。
一一睡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才醒過來。
“我夢到我的爸爸媽媽了,他們一直對我笑,可夢裏卻沒有了哥哥!”一一說著說著,哭了出來,我知道她現在有多難過。
我一直拍著她的後背,想給她一些安慰。
“一一,你的哥哥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這樣!”我對一一說。
“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方法,我們一直都在努力,你也振作起來好嗎?”我很有耐心的開導她。
“你要相信,我和你的哥哥,我們都很愛你,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你。”我隻想讓她想明白。
一一心裏的痛,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消除的,她一句話不說,慢慢的又睡著了。
眼看第二天中午就要到了,一一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我很擔心她,試著去叫醒她。
“一一,醒醒吧!你已經睡了快三十個小時了,你要是再這麼睡下去,非出事不可。”我碰碰一一的胳膊,她沒有任何反應。
“一一,求求你了,你快醒過來好不好,你不能不見我啊!”我幾乎央求道。
我伸手摸了摸一一的額頭,怎麼這麼燙,該不會是發燒了吧!我也沒有什麼退燒的經驗,就跑去赤房間,把他叫了過來。
“她這燒的不輕啊,你怎麼才發現,得趕緊送醫院了。”看著赤著急的樣子,我才知道一一燒的有多嚴重,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些慌了。
“你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幫忙啊,把她送醫院去!”赤又給一一多添了一條被子。
我趕緊把一一抱了起來,就往門外衝,這一刻,是我最害怕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