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著實的把我嚇得不輕,我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呢,從那以後,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就必須要鎖門,不然我就睡不著。”
“就是因為魏太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我才徹底的想要辭職的。”看的出保潔阿姨也是真的很無奈。
“那你們魏先生就真的沒有想一下用其他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我坐在魏然臥室的沙發上,看著魏然的老婆被捆綁得像粽子一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依然在逍遙法外,可憐這麼一個楚楚可人的女人就被這麼硬生生的毀在了這個魔鬼的爪牙下。
“先生有想過其他辦法,也有找過那種法師,看過宅子,但是他們都告訴先生,太太跟老爺八字不合,必須要請出去一位才能化解。”
“可是魏先生對他的父親很是孝順,對於魏太太更是疼愛有加,兩個其中的一個,他都舍不得放棄,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依然在這樣的堅持著。”
“我看在眼裏,能感覺得到他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我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他好可憐,可是我也幫不上他什麼忙,我隻能盡心的伺候著老太爺。”
“至於太太的問題,我真的沒有辦法,我覺得我已經盡力的在照顧她了。”保潔阿姨說著,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無奈。
看來這個問題對於這家子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
“那裏是怎麼回事兒?”我指了指臥室裏洗手間的方向,看著保潔阿姨。
“那個就是前幾天,也就是上次你來之前,太太發了瘋似的在裏麵洗澡,嘴裏還不時的念著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後來我們就聽到她一聲的大叫,我跟魏先生就趕快跑上樓,可是走進浴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魏太太的手已經砸向了那個玻璃。”
“自己的手腕好像也已經被什麼東西劃了一道口子,很長,看上去特別的恐怖,就像普通人自殺一樣,血濺的到處都是,馬桶上地下床上,哪裏都有。”
“然後她嘴裏還不時的在念著,離我遠點,離我遠點兒,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當時把魏先生嚇壞了,拉著魏太太急忙的跑向醫院。”
“到現在魏太太的手腕兒上還有那時候留下的還沒完全好的疤呢,你看。”說著保潔阿姨拿起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魏太太的手,給我看了一下。
上麵真的好長一道疤,我看著這道鮮紅的疤,觸目驚心,終於知道魏然的心裏承受的是多麼大的折磨。
“阿姨,魏然的父親怎麼了?”我試圖詢問更多的信息。
“魏先生的父親已經躺在床上很多年了,他是植物人,根本不能自理,所以魏先生才請了我來照看他的父親。”
“老太爺除了吃飯睡覺,可以睜著眼睛之外,別的什麼都不做不了,他甚至於還不如一個小孩子,我們說什麼他都聽不懂,永遠麵無表情,但是有時候魏太太發起瘋的時候,好像老太爺就知道一樣,就會衝著魏太太一直笑,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魏先生一直覺得老太爺笑了,就是病情有所好轉了,所以他一直期待著自己的父親有一天可以醒過來。”
“有時候也是真的很奇怪了,他在床上躺了那麼長時間了,跟誰都不會溝通,可是偶爾的居然會跟魏太太溝通,有一次我帶他經過客廳的時候,正好魏太太坐在那裏,然後老太爺就跟魏太太對視的笑了。”
“雖然他不能說不會走,但是他好像有他自己的辦法,有時候我推著他,會明顯的感覺到他在用力的向魏太太那邊靠,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魏先生一直都在跟我說,老太爺快醒了,讓我好好照顧他就可以,保潔阿姨說著看向了門外。
“阿姨,你能帶我去看一下老太爺嗎?”
“陳開,不是我不帶你去,魏先生說不讓任何人去打擾老太爺,我也不敢貿然的帶你進去,雖然老太爺不能動,但是有陌生人進去的時候,他還是會有反應的。”
“就像上次魏先生,實在是拿魏太太沒有辦法了,於是就找了一個法師過來看,法師就去看了一眼老太爺,但是法師走了以後,老太爺就開始犯病,開始不吃不喝,那時候把魏先生嚇的都急瘋了。”
“後來他就再也不允許有任何人去看老太爺了。”保潔阿姨拒絕了我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