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努了努嘴示意他我還在一邊,可那人置若無睹,撐著桌子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不明白?就是一切跡象表明他是自殺!”
“自殺?怎麼可能?!”警官一臉的震驚,“屍體的表情那麼驚恐,像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東西……”說到這裏他好像也想到我剛剛說的那句話。臉色驟然蒼白。
是鬼做的案嗎?是嗎?
這個答案不可得知。
我不能回答,警官和白大褂也不能。
我打量著眼前情緒崩潰的兩個人,那個白大褂應該是個法醫,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怪異。
“辦一個手續之後你就可以離開。”警官頹然地擺擺手。
終於可以走了,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酸痛不已的關節。“你們……加油。”丟下這麼不痛不癢的一句我就火速離開了。
或許這個案子會被定性為自殺,因為現代社會,哪有鬼神這樣迷信的東西,警方更不可能用這個結果打自己無神論的臉。
查不出來不過是被人說警局都是些廢物,如果把犯罪人歸結到鬼神身上,隻會讓人覺得這個警局的人都被什麼異端邪教給洗腦了。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我今天無故曠了一天工,這件事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公司的領導解釋,直接說被懷疑殺了人被警察帶走了?那肯定是不行的。指不定被以為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危險分子而直接被辭退。
比這個更十萬火急的是,我已經一天沒怎麼吃飯了,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又被盤問了一整天,我現在正是又累又困又餓的時候。
我現在隻想回家睡上一覺。
我在自家樓下的快餐店買了份外賣,就匆匆跑進樓道裏,按下電梯,粗暴的把鑰匙插進鎖孔裏,撞進門躺倒在沙發上。
為了完成用腳勾上門癱在沙發上的這一係列動作我幾乎用盡了體內的洪荒之力。
我不知道你在饑腸轆轆又眼皮打架的時候,會選擇先睡覺還是先吃飯。
而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選擇了睡覺。
可沒想到我剛一閉上眼,旁邊飯盒裏的菜香味便不依不饒的跟過來,鑽進我的鼻子裏,刺激著我的胃。不管了先睡覺,不然眼睛都還是睜不開的,可能會吃到鼻子裏去。
我閉上眼睛試圖用睡眠打敗饑餓。
可最後仍然是饑餓感占了上風,我隻好衝進廁所用涼水洗了把臉,使自己盡量清醒一點。
就在我狼吞虎咽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已經兩天沒有上班,我原本以為是領導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一激動差點被食物噎住。
好不容易灌下一杯水,我恭恭敬敬的接起電話,還沒開口,那邊已經嚷嚷開了,“喂,開子啊!你小子最近有沒有想你揚哥啊。”
一聽這欠揍的聲音我就知道是張揚那王八蛋,嘴角爬上一絲笑容。
張揚其實是我的發小,小時候一起廝混,形影不離。但我們已經有些日子沒聯係了,這次他聯係我我自然是很開心的,“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不見你我心情好的很,最近每天都能多吃一碗飯。”
“多吃一碗也沒用,你別天真的以為還能長高,你早過了長身體的年紀了哈!”明明吃一樣的米長大的,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張揚就我高出半個頭來!本來就覺得我一米七八不是很矮,可跟他一比還是矮了那麼一點。
還上學那會兒我還天天琢磨怎麼能長的比張揚高。為此耿耿於懷了好久。
現在這事兒還一直被張揚時不時拿出來調侃。“得得得,我知道。合著兄弟你幾年不聞不問,好容易打這個電話來就是為了嘲笑我的海拔的?”
“如果我說是呢?”可以聽出張揚笑的很是放肆。
我打了個嗬欠,見招拆招,“那我就直接掛電話了。”
“嘿!別介,開子啊,你明個兒有空嗎?”
“講。”
“你還住原來那個地方吧。有個人想讓你見見……”說著說著那邊還扭捏上了。
“哪個?”兄弟之間可能就是有那種逼著你尷尬時候的無趣味,我也不例外。
“就是那個啊!”
“嗯?”我繼續裝傻。
“嗯什麼嗯,我女朋友,你未來嫂子你到底見不見,不見拉倒。”我一聽這聲音張揚在那邊氣的跳腳,目的一達到瞬間破功。
“喲喲喲,還說二十八歲之前不談呢。”我語氣揶揄,見他是真要動怒了我才及時把話給截斷,“好了,不笑你了,明天把嫂子帶來吧。六點半之後在家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