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滿城酒香飄散!不時的有著行人駐足於小攤之前,品上一杯美酒!其中有人欲再飲一杯時,卻是被告知一人隻能品上一杯!那些人望著桌上的酒壇!心中卻是十分不舍,接著便貪婪的嗅了幾下酒香!滿臉遺憾的本欲轉身離去,其中一人卻是開口問道:“此酒在何處能夠購得?又是喚作何名?”
此言一出,那攤位裏領頭的夥計登時便笑了,心道:可算是問到正題了!便衝那所問之人行了一禮,說道:“這位公子問得好!”說著便像眾人介紹道:“此酒喚作‘花間’,乃是我家東家遍訪名師潛心鑽研數月,才得出一釀酒之法,遂用此法實釀而出!品嚐之後隻覺此酒性如烈火,口感純正,一飲而盡,杯有餘香;故而大量釀造,推廣開來!此酒隻有我惠晟坊能產,大家欲再品此酒!便得等在三日後了!”這些話,卻是唐寅教於他們的!那所問之人一聽,略帶詫異的說道:“原來是惠晟坊產的!”四周的行人一聽,也是相互竊竊私語起來,顯然是對原本隻能產果酒的惠晟坊突然產出烈酒而感到驚訝!但是轉瞬一想,管他誰產的酒,隻要品質好,喝著痛快就行!於是眾人便又相繼發問:“三日後在何地售賣?”那領頭的夥計一聽,便向眾人行了一禮,說道:“三日後,城東南惠晟坊直接兜售!”那些行人便連連道“好”,在心中默默記下,卻是圍著那壇打開的美酒,久久不曾離去!
又到了晚飯時分,家家戶戶都是飄起了炊煙,正西方的天空中,滿天紅霞,抬眼望去煞是斑斕!
惠晟坊,正堂之中!沈雲與唐寅坐了主位,兩人喝著茶,沈雲倒不似唐寅那般,不時的看著堂外!沈雲一臉平靜的端坐著,見唐寅這般模樣!一陣好笑,他心知唐寅心中所想,便對唐寅開口說道:“伯虎兄莫急!咱們耐心等一會兒,他們馬上就回來了!”唐寅聽到沈雲的話,便轉過頭去,見沈雲一副氣定神閑的做派,說道:“你可真放心啊!”沈雲聳聳肩,淡淡說道:“不然呢?”唐寅見狀,憋了沈雲一眼,不再說話!沈雲一見,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伯虎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唐寅聽後,歎了口氣道:“這都一天了,也沒個消息傳回來!我怎麼能不擔心呢?也不知道現在到底什麼情況!”說著一臉擔憂的望著沈雲,沈雲一聽,連連說“沒事,放心”!勸慰起唐寅來!卻說沈雲為何如此淡定,卻是早上那些夥計離開之後,沈雲百感無聊,便對唐寅請辭離開了!待沈雲回府之後便安排趙平趙吉兩兄弟在城中巡視起來!故而這一日酒攤上發生的事情沈雲一清二楚!所以他才會表現的如此鎮定!沈雲在家一直待到下午,才想起唐寅獨自一人在酒坊待了一天,連忙讓趙平牽了馬,快馬加鞭向酒坊趕去!一進酒坊!沈雲便見唐寅坐立不安的待在正堂,連忙快步走了進去!唐寅一見沈雲來了,也顧不得見禮,忙開口問道:“賢弟你可來了,外麵現在什麼情況啊?”沈雲一愣,便反問道:“怎麼?伯虎兄沒收到一絲消息?”唐寅點了點頭,說道:“為兄在這酒坊裏待了一天了!門都沒出,安排的人到現在一絲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沈雲一聽,眉毛一挑,心道:“原來伯虎兄一點消息也不知道啊!”想到這,沈雲回頭望了望天色,見已經接近傍晚,心知這些人快要趕回來了,突然玩心大起,一臉歉意的望著唐寅,對著唐寅說道:“小弟也不知道!”唐寅一聽,瞪大了眼睛望著沈雲,說道:“真的假的?”沈雲聽後,便是說道:“我一回去!便被大伯喊去了!直到方才才脫身,便連忙趕到酒坊了!原本還以為伯虎兄必定是安排好了,現在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至於酒攤的消息,小弟確實是一點都不知道!”唐寅一聽,便是信了,歎了口氣,便開口說道:“唉,原本還以為賢弟能帶來些好消息呢!不曾想卻是這般結果!早知道這般,我就出去轉轉去了!”沈雲一聽,開口問道:“那伯虎兄怎麼沒出去一轉呢?”唐寅聽後,便是說道:“今天將酒坊裏的夥計全部派出去了!整個酒坊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並且我沒有鑰匙,鑰匙在唐申那兒!”沈雲一聽,便是明白了,唐申去常熟購糧了,唐寅身旁沒有坊門的鑰匙,所以不敢出去,他安排的人也一直沒有回來報信,故而唐寅到現在一點消息也不知道!沈雲想明白之後,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原來如此!”說完,一拉唐寅,說道:“來來來,伯虎兄,咱們先坐下,慢慢等吧!”說完沈雲便先前走了幾步,端坐在正堂主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唐寅卻是不放心,聽完這話,連忙說道:“不行,賢弟在此等候,我得出去看看!”說完便準備向外走去;唐寅話音剛落,沈雲便連忙站起身,拉住了他,說道:“伯虎兄,你看看天色,這馬上天就黑了,說不準現在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咱們還是在這耐心等候吧!等到他們回來,咱們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嗎?”說著便硬拉著唐寅坐了回去!唐寅望了望天色,見確實如沈雲所說!歎了口氣,便坐了下來,沈雲一見也是微微一笑,坐在唐寅右側,給唐寅倒了杯茶,兩人喝起茶來,接著便發生了剛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