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軒無奈的笑了笑,接著道:“你想啊,馮武隻是提親,又不是逼親,他這麼一位在當地有權有勢的桂係軍閥,為什麼不調用武力逼親,反倒不嫌麻煩的提親?
再說宋佳穎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對愛情是非常渴望的,如果她真的不喜歡馮武,難道她會舍得委屈自己一輩子,加入馮家?”
林逸這麼一想,好像也是,“但是呂宏輝說......”
“別管他說什麼,他再怎麼說也隻是一麵之詞罷了,難道咱們還能穿越回去考證不成?不過說實話,我這麼說也隻是我的一麵之詞,一種可能罷了,無從考究。”
林逸深吸一口氣,現在大戰在即,的確不是該追究過去,誰對誰錯的問題,曆史已為塵埃,如今自己要管的,就是如何除去姑獲鬼娘,還南城民族大學、甚至整個南城一個安寧。
兩人聊完宋佳穎的事,又聊到小時候的各種趣事,一直聊到將近十一點,才相互告別離去。
因為時間太晚,基本過了公交車的末班時間,林逸隻好打的回到香茶花園。
剛回到出租屋,將房門打開,一道驚雷從身後劈落,屋外下起了磅礴大雨,林逸回頭望了一眼黑雲壓城的天空,心想剛才還是皓月當空,星辰滿天,怎麼突然就下起雨了。
搖了搖頭,走進屋內,胖子還沒睡,在客廳看電視,陸一凡躺在沙發上已經睡死過去,打著雷一般的鼾聲。
“你還沒睡?”林逸走進屋裏。
胖子見林逸回來,關掉電視,雙眼惺忪的走來,有氣無力的道,“早就困得不行了,這不是等你回來嘛,怎麼樣,道軒找你幹嘛去了?”
林逸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結義?”胖子一下就醒了許多,“我去,林子,你們拍武俠片呢,不行,胖爺我也要跟你結義,快拿香出來。”
“不用整這些表麵功夫。”林逸擺擺手,“我心裏早就把你當兄弟了,你和道軒在我心裏的位置,沒有高低之分。”
說完,拍了拍胖子肩膀,就進浴室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胖子已經回房間睡覺,整個屋子回蕩起胖子和陸一凡狐唱梟和,此起彼伏的鼾聲。
“演唱協奏曲呢這是?”林逸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房間裏關上門,玩了會手機,不知不覺中睡去。
屋外,大雨傾盆,雷電交加,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南城民族大學內,校道上死一般的寂靜。
二號樓教學樓前,黑壓壓的走來一大批人,為首的是一個撐著黑傘的道士,穿著一身金燦燦的道袍,乍一看上去,著實花哨,在他身後,跟著一大群身披黑袍的人,放眼望去足有百人,腦袋都藏在帽子裏,看不清麵容。
道士來到門前,看了看串在門把之間的軟鎖,又抬起頭,看了看門縫之間緊貼的金鎖符,用手指捋了捋嘴巴兩旁的八字胡,冷笑了一聲,“鎮鬼人的小把戲,也敢在此賣弄。”
話音一落,變戲法似的從道袍裏取出一柄黑色的桃木劍,搭在門鎖上,單手結印,口中大叫:“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給我破!”
頓時間,鬼符自燃,軟鎖斷裂,玻璃門咯吱一聲,自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