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姬月睡的正香的時候肚子咕嚕嚕將熟睡中的她給吵醒,隻得爬起來洗漱一番,再將樣貌重新描繪一遍,鏡中美豔的模樣在黑炭的描繪之下一點一點被吞噬,很快就成為平凡的少年模樣,姬月對著鏡子照了照,很是滿意現在的這番模樣。
在姬月的吩咐之下店小二很快就將早飯端進房間內,並殷勤地問她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去做的,姬月微微一笑搖搖頭,店小二便退下去了。
姬月現在還處於懷孕初期的前三個月,肚子雖餓卻也沒有多少的食欲,隻是草草吃了幾口粥就吃不下去了,硬著頭皮吃下去的話隻會適得其反,致使反胃,那時吃下去的東西會全部吐出來,以至於她現在體重呈直線下降,嚴重的營養不良。
吃完早飯又開始趕路,姬月已經確定好要去的方向,她將馬牽到集市上去賣掉再添些銀子換成一輛馬車,馬車從內到外鋪墊著一層厚厚的羊毛墊,在最外麵一層再鋪上幾塊油紙以防下雨淋濕,然後備一些幹糧放在車廂內,這才開始駕著馬上路。將馬匹換成馬車速度會慢一些,但是如果繼續在馬背上顛簸,不說孕吐受不了,孩子都有可能給顛掉,姬月不敢冒這個險,也冒不起這個險。
還沒有懷上孩子之前,姬月不明白為什麼當上母親的女子會將自己的孩子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甚至願意為孩子去死。現在自己懷上了孩子才明白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當腹內的胎兒漸漸成型那一刻開始,胎兒與母親的情感便從臍帶維係開始產生,姬月終於明白了那種感覺,漸漸地同那些女子一樣,寧願自己受傷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現一點點的意外。
出了小鎮便是一大片樹林,姬月駕著馬車在還算平坦的樹林中奔跑著,偶爾車輪碾過凹凸不平的地麵起了顛簸也被身下厚厚的羊毛墊給化解,感覺像是二十一世紀的公交車,姬月虛弱的身體還算接受的了。
在出發之前姬月已經打聽到,從這裏到西商駕馬最快的路程也要二十來天,路途遙遠崎嶇不說,途中有一座叫做鬼見愁的山穀,那裏常年有山匪盤踞,好心的路人提醒她寧願繞原路也千萬別進山穀內,被抓到的話被洗劫一空算是幸運的,萬一碰上劫匪心情不好那可就要丟小命了。
姬月當然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很認真的記下來並規劃出一條安全路線這才上路的。
她沒有請車夫,路途太遠車夫的要價太高她請不起,現在身上統共不過一千兩的銀子,到了西商她還指望著這一千兩做生活呢,怎麼敢隨意的花錢。沒有了車夫姬月隻能是自己駕車,隻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不然身體吃不消,這無形之間速度又變慢了一些,姬月粗略一算,別人需要二十幾天到能到達西商,她至少得花上一個半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慢一些就慢一些吧。
眼看天漸漸暗下來,奔波了一天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到達下一個城鎮還有百來裏的路程,就算到半夜也趕不到,姬月沒法隻好停下車就地休息,休息夠了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