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溪裏的白骨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害我們聯篇的想像。結果動靜了半天,什麼屁事也沒出來,隻有那個慫寶身上的排泄物全都出來了,他真對得起他的名字,玩笑。
我們原覺得,那滑稽樹邊的男人,叫吳丸笑的必死無疑,裂縫會直接從他腳下開口,將他直接吞了,要不就是,裂縫到他跟前停下,然後那撐地麵的森森骨手,伸出將他迤進溪底。無論怎麼想,他現在都應該死了,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吧,那慫寶依舊是爬啊滑啊的,真讓人看不下去了。
“喂,你就出息點,看清情況,好好自己過來吧,”我扶額,身邊的兩位則是聳肩拍大腿,不厚道的狂笑。
吳玩笑就起起落落折騰的夠嗆,幾十個回合下來,體力下降,粗喘著牛氣連我們這邊都聽到了。他精疲力盡時,聽到我們的喊話,怔了怔,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後……
無語,靜在自己的無形的淩亂之中。
那地的裂縫隻是在溪邊的數米處卡了,自己離那溪沒一百米,也有五十米,它才這麼幾米……
他內心狂燥:“它娘的騙子,說好拉我下溝的騙子,說好的厲害得分分鍾要人命的騙子,它娘的,老子心有多累,你這妖知道嗎?”
吳丸笑可憐自己的傷心起來雙手抹淚,寶寶的心好累,身體更累啊,有這麼欺負人的麼?呼呼呼……他不再害怕,就是還有些累的要安靜休息一下。於是,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屎尿灘上,又尖叫著彈立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三人笑得也是眼淚連連,這年頭什麼妖啊怪啊獸啊人啊都有,雖是可怕,但也不要早死,早死就見不到這麼有趣的事了。
“哼,”正乆冷哼一聲。我見他嘴角抽動了幾下,也知道他這麼臭屁的人也被笑到了,隻是人家清高臭屁,所以隱著不讓人發現而已。
溪麵那位空氣凝聚的人形臉,看著自己怎麼也使不過去的森森白骨,那地縫再也難以前進一寸,而剛剛自己還大放厥詞,說要將那慫寶拿下喂自己,一時顯然老臉沒地方藏的躲回了溪縫深淵裏。
還以為能有多橫,也隻不過是這樣,正乆昂起高傲的下巴,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我的身邊。
“怎麼了?”從來沒見過他的主動靠近,我一時有些受寵若驚,慌忙地擺上一張討好的臉。
“我是不是救了你?”他一臉認真的問。
“是啊,”我連連點頭。
“也救了你的朋友?”
“是,”我不解起來,歪著腦袋想,他問我這些做什麼?
“外加朋友的朋友?對吧?”
“是,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我看著它,伸出手摸它,它也主動的靠過來,然後道:“那你要負責好照顧我。”
“咦!”什麼意思?
正當我錯愕發蒙時,他的身子突然的縮小了好幾倍,好在我手快,摟住了他,沒讓他跌倒在髒地上。他從一個一米多高的大型犬,突然就縮成了剛生下來的幼犬這般大小,毛依舊是銀白色的,純色的毛發上幾處染了血色。他還是他,隻是版本小了好幾號,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剛為了救下我們這麼多人,精氣本來就損耗過多,沒法回到人形,如今再是刷掉太多,連個大形犬的自由行動也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