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用力地拉住他的衣袍,可這衣袍卻慚慚變得透明起來,就算我再怎麼抓,它也變得越來越透……
就在他消失之即,我用力的撲抱上他的身子,雖然他的身子依舊慢慢虛幻,但明顯他還是有些感覺的,至少他來不及掩藏的露出一絲驚訝,然後就不知所蹤,這裏除了樹就是一條通往大路的山間小道。
就在剛才的恍惚間,我還見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東西,他的頭頂上長了一對可愛的毛絨尖耳朵,他什麼時候戴上去的?而且會戴這種玩意的也不像他的風格啊。
總覺得自己對他忽視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像你要出門上班,卻一直徘徊在家裏,想著有什麼東西忘了帶了,然後看了手機鑰匙文件都齊了,也想不起來還什麼沒帶,然後就急匆匆地上班去,之後真到了上班處才發現,電腦上的優盤忘帶了,這裏麵的資料是要與文件上配套的,上了班才想起來,倒是晚了。
現在的我大有這種感覺,所以我看著近在眼前的大馬路,轉身的跑回林子裏,強烈的預感,土地公公就在附近,他沒有走多遠,而且他還有事。
這般一想,我定回了心神,才發現自己懷中染了不少的血。這血決不是我的,因為那時負蓮紮我身子時,我的衣服可不曾穿在身上,那時是一絲不掛,如今這手極少的血跡,還隱隱消失之勢,定是正乆的,我轉了心思。一定要找到他。
我在林中漫無目的尋找他的身影,沒有方向感,走到哪的找到哪,就憑自己的第六感,也堅信這份感覺,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了他。
當我見到他時,驚訝的張開了嘴吧,我見著層層疊疊,又層層疊疊的樹葉大床,都疊高到了成人的膝蓋處,這要花掉多少樹上的葉子啊,他全身血跡斑斑處處是傷口,就這般安靜地躺在上麵。
我找他那顆慌亂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看著他的樣,如今我徒步過來,他都不曾發現我,心痛又心悶的大步向他跑去。
爬上滿是落葉的床,我雙手插腰,好似一位管自家男人的媳婦,對著床上的男人叫道:“別裝了,我肯定你是醒著的。”
他一副擾人清夢般的樣子,在大樹葉床裏擾擾身子,輕聲嗷嗚一句,翻了個麵又繼續睡覺。
“正乆,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我就跪坐在他的身邊不走了,他若要睡,我就這麼一直的盯著他。
大床上的他,額頭青經突突,裝死裝了好一會兒,才動了一下耳朵,半抬起一隻他清澈見底的眼睛,瞟了我一眼,再是輕輕嗷嗚一聲,抖抖身子的起來,邁開腳步,打算不醒我,好似根本不認識我的離開。
“正乆!”我生氣,都這樣了還裝,我一把拉住他的尾巴,別想跑了。
“痛!”他冷呼出聲,全身是傷的他,無處不痛。
我連忙放開手,讓他傷上加傷並不是我本意,我隻是急,急他又離我而去,這一次是找到了,下一次呢,他身形飄渺,實在難尋的很。好在他現一聲痛,也確定了就是他,他再也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