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沒學過什麼交際舞,自然不會跳,每跳幾步子,就會踩著人家貴公子的腳,越是跳得小心翼翼,就越是踩到別人的腳。
“對不起,對不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道歉。
“沒關係,很榮幸與你共舞,”這種話,我也不知道是第幾個男孩子說出來的。
或許腳都被我踩得太痛,他們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扶我腰間的手力都格外的使勁,恨不能高高把我托舉起來,減輕我的腳力。
他們努力裝得紳士,嘴上也一直揚著溫柔的笑意,隻是這臉色有些不對頭的慘白了些。
真是好笑,我是灰姑娘遇上了百號王子麼,這般的搶手,個個冒著被踩腳的痛還要與我共舞,真不懂他們的奇思妙想。
我餘光掃過我那一桌的姑娘們,發現別桌都還有些姑娘,隻有我的那一桌姑娘,都成了搶手的饃饃,一個不留的受到不少的美少年邀請,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人家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在這兒的姑娘,卻是早上河東晚上河西。
好幾圈舞下來,我已氣喘噓噓,夜也深入半,總算這宴會結束,我們這一桌的姑娘們個個都顯得疲憊之色,也沒過多的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林靈,今晚你就早點睡,明天一早,咱們還要去一趟別的地方,”姑奶奶拍拍我的肩頭,知道我跳了那麼久很累了,這種經曆她又不是沒有過的。
“我們還要去哪?”我好奇的問,生日都過了,還要見誰去。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姑奶奶微笑得很和藹,“一切有我,成事放心。”
我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這位姨母感覺,多了許多猜忌,我額上的胎紋是怎麼來的,我又怎麼進了那個鬼櫃子裏的,這一切的一切原都是我太相信這個姨母。
此時,我更相信母親為什麼讓我逃離姨母,不要被姨母抓到,怕是母親現還不知道,我已在姨母這裏完成了胎紋儀式。
再是怎麼說,我現也要表現的非常願意配合她們才行。
回了屋,我早早的熄了燈說要睡下,其實我一直末睡,連床的被子都沒動過。我一直站在窗台後麵,趁著屋裏黑,緊盯著屋外麵的一舉一動。
姑奶奶送走了好一波客人,也按排住下一波人。
等著一切安靜下來,屋外無一人時,我迅速的換了自己來時那身衣服,這些古裏古氣地衣服逃跑實在太麻煩,好在那時下人說把衣服丟了,我還挺喜歡那一身衣服的,特別讓姨母留了下來,現也剛好用上。
我利索的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出門,走在一長排都是古木的長廊上,仔細回憶著來時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