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絕望了。田勁雨反應過來,急忙配合:“光舉,不要聽他……”
“你閉嘴!”我驟然怒喝。轉身撈起門後拖把,二話沒說拎起又是一頓狂打!
“臥槽!你他媽瘋了!?打我幹嘛?”田勁雨抱頭狂躲。
刀塔魏急忙衝來攔住我,說:“你必須要冷靜……”
他話未完,我再次打斷:“你別說了,我他媽的聽膩了。”我在心裏發誓,再也不對他們作任何解釋了。
出了辦公室,來到花園,‘傻丫頭’依然沒有在涼亭。快步回到202病房,按照流程,倒出盆中橘子,換上飛磚俠製服。打暈了走廊中的保安,來到三層。
鐵柵裏的瘋子們再次瘋叫起來,對此我無能為力,隻能任由保安再一次將我團團圍住。
我不慌不忙,坦然冷靜,牙關一咬,又一次將那名保安撞飛出去,衝出包圍。
我沒有時間停留,因為後麵的瘋子們能拖住保安的時間,隻有不到半分鍾,所以,對於藏在拐口的那人,我也隻能硬衝而上。
但這一次,我做足了心理準備,就在衝出拐角之前,我故意退了一小步。隻見,那閃出的白影一晃,顯現一身病號服,剛要看臉,眼前一黑,腦袋一痛,又暈了過去……
“啊!”我捂著快要炸裂的腦袋,瘋狂坐起。
“你看到了什麼?”對麵,刀塔魏的聲音如約而至。
我沒有回答,接二連三的悶棍徹底打怒了我,起身走至門前,拆了拖把,拎著拖把杆打開門。田勁雨楞了一下,衝我笑道:“嗨……”
我:“你最好閉嘴!別煩我!”
出了辦公室,田勁雨快步跟上我,不停地問:“光舉,你為什麼讓我閉嘴啊?我剛才隻是跟你打個招呼啊……”
我回頭大吼:“你他媽煩不煩啊!滾蛋!”一腳將其踹到一邊。
他哭喪著臉:“原來,你也覺得我煩了啊!”
我沒有理會,回到病房,換上飛磚俠製服,聯想到被悶數棍,我咬牙冷哼:“真是恥辱!”
出了病房,時間稍早。保安沒在走廊,我心想,讓這家夥逃過一劫。到了三層,病人瘋叫,我當即拎著拖把杆狂奔。警報轟鳴,保安們四麵衝來,我還是被包圍了。
包圍圈逐漸縮小,我手中拖把杆揮舞不便,隻能再次猛撞!撞開那名保安,大步奔向拐口。
沒有板磚,就以牙還牙,我心中默念。到了拐口,我前先一步衝出,剛揮起拖把杆,隻覺眼前又是一黑,腦袋悶痛,暈死過去。
“啊!臥槽!”再次醒來,我抓狂不已,“這家夥到底什麼時候埋伏在那裏的!?”
刀塔魏剛要說話,我急忙噓聲止住:“噓!”
站起身來,走到門前,拆了拖把。打開門,一把將田勁雨拽了進來,關上門。
兩人傻愣愣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疑惑不解。
未等反應,我突然拎起拖把杆,瘋子般砸向兩人。“臥槽!你他媽瘋了!”兩人狼狽大叫。直到拖把杆打斷至兩截,我才停了手,扔掉一截,喘著粗氣說:“愛演使勁演,懶得跟你們說。”
兩人委屈至極,苦臉大叫:“懶得說就不說嘛,為什麼要打我呢……?”
這一次,我沒有回病房,直奔向三層。奇怪的是,鐵柵裏的瘋子們,視我如空氣,不吵也不鬧。對此,我倍感欣慰,快步來到“T”字拐口,左右細看,沒人。
“還好!”我暗鬆一口氣,躲在右側,手中緊了緊半截拖把杆,靜等那人到來。
5分鍾後,整層病房開始吵鬧起來,我緊貼牆壁,心中莫名地躁動起來。嘈雜逐漸升級,夾雜著敲砸、怪叫與嘶吼。
“抓住他!”
一聲叫喝,我身子一顫,心道:保安還是來了。“啪嗒啪嗒啪嗒!”混亂地腳步聲震動著我的心髒。
隱約間,一人衝了出來,我想也沒想,掄起手中半截拖把杆奮力砸去……
隻聽“嗵!”的一聲,來人暈死在我麵前。當看清其衣著相貌時,我頓時嚇尿了!
這不就是——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