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汪雨筠把我打暈後,我慢慢醒來……然後,驚人一的一幕出現了!錄像裏的我竟然開始對著對麵的空座位自言自語!然後……從椅子翻下……然後,抽出了搬磚……朝自己頭拍去!
……
靜,整間辦公室陷入一片死靜!汗液自額頭滲入衣領,滾燙而又冰冷。燙的是肌膚、冷的是心髒!
“嗨!”一聲呼喚忽然自背後傳來,本就處於緊張狀態的我,當即被嚇了個激靈。
轉頭看去,瘦高個子,清秀俊臉。這人,不就是——田勁雨!?
“你!?你……怎麼來了?”我心裏暗罵這家夥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
“你看到了什麼?”刀塔魏觀察著我的舉動問。
我詫異,“他就是田勁雨!你看不到?”
刀塔魏一攤手,說:“你現在需要冷靜,不要相信你所看到任何人或事物!”
“光舉,不要聽他的,他是在忽悠你!”這時田勁雨插口說道。
我想看向田勁雨,卻又不敢看。他倆的聲音不斷在我腦中環繞盤旋。我分辨不了誰真誰假,開始抓狂不已。
“冷靜!冷靜!勇敢麵對他,他隻是你內心的恐懼與自卑形成的另一個人格而已,隻要你勇敢麵對自己的恐懼與自卑,他自然會消失!”刀塔魏不斷勸解著,安慰著。
“啊!”我痛苦之極,緊咬牙關,回頭看去。
田勁雨正一臉邪笑地看著我!問:“兄弟,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在審訊室裏,不管我想什麼,你都會知道!”我怒了!
他無奈地說:“ 你真不信我?”
“夠了!不信了!”我翻身而起,抄起刀塔魏辦公桌上的花瓶,大步衝去,口中狂吼著:“既然兄弟一場,那我就親自送你一程!”
碰!脆響血飆,田勁雨捂著腦袋單膝跪到了地上,我心中淚血並流!“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纏著我!!!”嘶吼中,我再次揚手砸去……
刹那間,刀塔魏衝了上來抓住我的手腕,似是看不下去了,安撫道:“你必須冷靜,這樣隻會讓你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
“滾開!我沒有病!”我甩開刀塔魏的手怒吼著,轉頭間,田勁雨竟已消失在原地!
“……”
當一個人的憤怒達到頂點而無處發泄之時,他可能往往會選擇崩潰……
啪!手中的半截花瓶落地而淬。
我聳拉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
刀塔魏回到辦公桌前,轉過筆記本,邊點擊著鼠標邊說:“病情你也明白個差不多了,好在你隻是間歇性的。回你之前的病房吧,過幾天我會通知你來複查。”
此刻,我腦中一片空白迷茫。哪裏會有心思聽得進他半句言語,隻是機械般走了出去。
……
我走後不到半分鍾,又進來一名中年人。
他看了看地上散碎的花瓶,不由眉頭一皺,當即訓斥刀塔魏:“小魏,你怎麼又私自闖進我辦公室玩我電腦了?”
刀塔魏抬頭一見中年人,慌忙起身讓座,一改方才氣態,調皮的說:“梁醫生,俺聽說您請假半天,就來這玩玩遊戲,您不會介意吧?”
“哼!玩遊戲?”梁醫生指著地上的花瓶渣子,沒好氣的說:“你玩遊戲,摔我花瓶幹嘛?”
刀塔魏低下頭,表現的像一個承認錯誤的小孩童。
“說說吧,最近病情怎麼樣了?”無奈中,梁醫生搖了搖頭轉問道。
刀塔魏一聽,當即哭喪著臉擺出一副極為痛苦的表情說:“梁醫生啊,俺最近發現,俺得了膀胱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