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單純的人比較容易互相吸引。安妮特討厭的主教,萊爾卻極度喜歡,不僅僅是逢年過節,隻要萊爾不去科林那解剖動物屍體、不去亞爾維斯那裏學習煉金術,累了或者說對某些事情有所疑惑,他都會找主教大人談心,用萊爾的話來說,這個叫做‘聆聽教誨’!。
聽說人家光明教廷的聖殿都是在市中心,人最多的地方,以方便人們向神祈禱。可是黑暗教廷同樣作為教會卻並不在市中心,市中心差不多算是主教上班的地方,那裏城主說了算還是主教說了算都憑主教喜好,而主教正常做做彌撒,做做祭奠祭祀什麼的都是在教堂的,黑暗教廷的神殿都在墳場。也就是在城市最荒僻的地方。
自由之都例外,由於教廷的總部在那,所以其他部門,在野黨,大陸公會,資金商會等等都向那裏聚集,最後才把那個大墳場包圍,教廷總部內部都少不了三大樣:屍體,骨頭,棺材碎木頭。
頹敗的教堂,腐朽的氣息。門楣上滿是塵土與雜草,所有的東西都雜亂的堆放在各處。要說擺放的方正的東西,除了那個十字絞刑架外就沒有別的什麼了,萊茵王都大主教這種級別的神職人員終身都是住在教堂內部的,因為他們將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了神。
黑暗神庭的教會是與墓地合建的,就比如這個就是王國亂葬崗子的中央,就算走廊、內庭以前的原有破敗墓碑都沒有撤走,棺木的殘片還有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爛骨頭四處散亂的堆放,萊爾一路上在好些個骨頭堆上麵已經采集了兩株屍香草,現在正在采摘第三朵。
“萊爾,我們回去吧,這些人總是喜歡弄這些惡心的東西,那個老家夥淨是一些歪道理。”
萊爾匆忙地將已經接近了花朵的手指撤了回來,心有餘悸的道:“安妮,我再最後和你說一遍,我工作的時候不要打攪我!最後一遍!”
“你……凶什麼啊,……人家害怕嘛!”安妮還想爭辯。
“我都說了我在這沒人敢惹,我是教皇大人的門徒學生,大主教大人是我的教父,這裏的神職人員見到我都客客氣氣,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偏要來,來了還害怕,害怕也沒有關係,我在你旁邊可以給你壯膽,可是在我工作的時候不要打攪我,會死人的!”萊爾這次出奇的認真,甚至有些生氣的甩開安妮緊抓著的手。
這句話的確是萊爾經常說的,他們煉金術士的工作有的時候需要抓住一絲絲的靈感,要是錯過了靈感那一件偉大的發明就可能被錯過呢。安妮看來,亞爾維斯主要是在與技術精湛,技藝高超,與靈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萊爾的警告她並不大在意。
萊爾這次出奇的認真,那樣子讓她想起了萊爾是他的主人,她有些不自然不敢與萊爾對視,本來的那句‘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壓在了嘴裏。
‘仔細的看著’萊爾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說完就在地上找了根骨頭棍子,上麵粘著一隻小小的屍蟲,(科林送的那袋屍蟲,萊爾隨身攜帶。)向那朵酷似向日葵的花朵靠近,不停地翻卷著的白色小屍蟲扭動著胖胖的身子,在接近那朵花前期還沒什麼變化,細心的安妮卻看到那朵花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會動?”安妮來了興趣,傳說中有一種花就可以捕捉來往采蜜的蜜蜂螞蟻什麼的昆蟲作為食糧,可是這朵向日葵沒有可以合起來的葉片,更沒有可怕的‘嘴’狀的部分。
在接近到一個拳頭距離大小的時候,猛然一圈的花瓣後麵突然伸出了很多白色類似骨頭的東西,細且長,而且中間花蕊的部分一圈一圈參差不齊森白色的骨刺,這些尖刺一瞬間就將骨頭棍子的前半段猛的包裹住,向回一帶,一撮一撮的白色骨粉就從那個骨質的牢籠中掉了出來。
“剛才如果我不收回手,就和這小堆骨粉一樣被碾的渣子都不剩,就算他的牙齒隻刮破了皮,以我現在的水平,一個魔法時之內,我會全身都化作適合它吸收的液體養分養料,之後骨頭再作為他的依載體,他繼續生長,屍香草因此才又叫做屍香妖草,他不是單純的植物呢。”
安妮不知道萊爾向那朵花撒了點什麼粉末,隨後就堂而皇之的伸手將之采摘了下來,放在安妮的包裹裏,與之前的幾株放在一起,看出來安妮的驚恐後,還安慰她‘暫時不會亂咬人了’。
“哦,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你發現了虛妄的真諦呢?不要擺出那個不理解的樣子,從那朵喜歡咬人的花那裏,你學到了很多東西。”
主教的聲音由遠及近,萊爾站起腰的時候,霍德主教與其他的神職人員一樣,永遠不變的一身黑色法袍,他很突兀的出現在了安妮的眼前,主教估計有戀童癖,極度欣賞萊爾。
“噢!我們的小安妮又要被我嚇哭了呢,這大概是我今天最成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