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瑩瑩腳步急快,可就在他走到牢廳中時,迎麵也走來了一個慌急的男人,體態微胖,但走得卻是很快。寇瑩瑩差點撞到那人身上,她剛剛被張榮笙調戲得玉麵嬌紅,因此又羞又憤,她猛地抬起頭來,正準備喝斥那個莽撞之人兩句,可一抬起頭,臉霎刹那又僵固了:“父……父親?怎麼是你?”
那個男人正是寇知府,寇知府也不知因為有什麼急事,所以走得極快,連跟著他後麵的張總捕陳師爺等人都被落在了後麵。他看到麵前的寇瑩瑩,也是一陣愕然,可隨即又喝道:“我還正要問你呢!你這丫頭不好好去做事,跑這裏來幹什麼?而且走路還慌慌張張的,象個什麼樣子?”
寇瑩瑩看著怒的老爸,絲毫不敢出聲。畢竟剛剛她做的那事的確不是什麼正事。
寇知府看了一眼身後匆匆跟來的陳師爺等人,又瞪了一眼眼前站著不敢動彈的寇瑩瑩,他又急忙低聲道:“你還不快走!”
“哦!”寇瑩瑩一時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要知道她剛剛鼓足了勇氣準備承受父親的隨後的一陣教訓的,可哪知父親竟沒一點要教訓她的意思。寇瑩瑩恍如大赦,連忙半低著頭走到了門口。
也就在此時她看到了迎門而入的陳師爺還有一旁攙著陳師爺的張總捕,二人皆是一臉的慍怒,卻又顯得很無奈。出什麼事了?寇瑩瑩一麵走著一麵猶疑地猜測道。
這時的獄頭看到知府大人走了進來,也連忙迎了過來:“卑職參見大人!”
寇知府微“嗯”了一聲,道:“快、快去把那張公子放了!”寇知府一麵一麵率先走了進去。
“哦!是!是!”獄頭一聽寇知府如此,一時間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可既然上司吩咐了,他能有什麼意見,隨即他連忙從牆壁下摘下一串鑰匙,快步向寇知府跟了過去。
後麵的張總捕憋紅了肥臉,仿佛剛剛挨了頓胖揍似的。他聲在陳師爺耳旁哼道:“先生,咱們就這麼讓這臭子出去?咱們可怎麼向萬大哥交待啊?”
陳師爺老臉上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失落與憤恨,歎了口氣道:“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總督大人親自過問這事,我們還能有什麼辦 法?”
“哦!寇大人!您老怎麼又來了?落東西了?提前聲明:我可沒見這裏有什麼異常的東西,眾犯人都可以作證!”張榮笙正和李諾笑著,忽然一抬頭看到寇知府竟急匆匆地走到自己這裏,他此時巳經下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決心,因此毫不在意地對寇知府打笑道。
寇知府顯然對張榮笙這種話方式很不適應,他稍楞了一會兒,之後又含笑道在:“張公子笑了!本府此次前來,是特為張公子釋牢出獄的!”
寇知府完之後,見張榮笙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腆著老臉又道:“既有黃姐為張公子作保情,本府豈敢不為,之前多有冒犯,還望張公子多多見諒!”寇知府雖然為人正派,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他為官多年自然也避免不了會有些尊上厲下的習慣。
“黃姐?黃姐什麼時候來的?”張榮笙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是那個金陵第一才女黃姐為自己的情,那黃姐是總督之女,總督又是寇知府的直屬上司。他見自己與黃姐有如此關係,難免會如此客氣。可這些都是事,關鍵是那個才女丫頭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寇知府看著張榮笙疑惑的樣子,詫異道:“剛剛黃姐還不是來這裏專程看張公子的嗎?”到這裏,寇知府臉上還難得地露出了一絲謅色。顯然他也很忌憚張榮笙與黃若冰的關係:開玩笑,若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婿被自己關在牢裏審喝,自己這官還做不做了?
剛剛?剛剛黃姐是沒來,你家寇姐來看我倒是真的。張榮笙聽到這裏,不禁有些心虛,難道自己剛剛和兩個丫頭笑時被黃姐看到了?失敗啊!我這泡妞的水平太差勁了,竟然這美女如此明目張膽地吃醋——看來以後更得需要在這上麵多下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