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敢嗎?”吳如荷看著張榮笙的眼神閃過一絲失望,神色也有些委頓,心裏 恨恨地道:你這個膽鬼,平時做那些壞事時,膽子倒是大得很,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被嚇破了膽呢!
“當然不——是啦!我才不會怕他們呢!我隻是擔心你,怕你受傷!”張榮笙看到吳如荷失落的表情,心裏一震,灰溜溜地道。哼!人家一女孩子都能做到凜然不懼,老子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好怕的?打就打!張榮笙把心一橫,轉過了身去。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了?吳如荷聽到張榮笙關心自己的話語,盡管她也隱隱聽出這是應變之辭,卻仍有一種莫名的激動,她看到張榮笙毅然地轉過頭去,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雙美目中,柔波湧動,淡淡浮起了一絲水霧,她咬了咬紅唇,道:“張公子你……你也要心!”話一完,吳如荷白嫩的臉頰上抹過一絲羞紅,她極快地放開張榮笙扭過頭向那前麵的黑衣人走去。
這丫頭怎麼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平時這吳幫主對他不是罵就是要打要殺的,如今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暖人的話來,更讓張榮笙感動涕零的是——吳如荷竟然叫了自己一聲“張公子”!
他奶奶的,(和)美女一塊死,做鬼也風流!老子今為了這聲“張公子”也要和他們拚了!張榮笙咬牙切齒地朝那後麵的黑衣殺手衝了過去,一麵衝一麵大叫道:“既然你們如此逼我們,也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可醜話我可到前頭——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才不會與你們這些粗魯之人對打呢!有種的咱們講講道理,還有!君子不趁人之危,你這樣拿著劍打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書生,算什麼英雄好漢……噯,噯!我話還沒完呢,你著什麼急啊……”
吳如荷看到張榮笙在此時竟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優勢,充分揮自己的機智詭辯,一陣犀利的歪理大叫,激得那黑衣大漢惱怒到了極點。那人竟氣得將劍扔到了一旁,追著張榮笙叫罵道:“媽的!臭子,老子今還不用劍殺你了呢,非得把你打得半死不可!看老子的拳頭硬還是你的嘴硬!站住!別跑……”
吳如荷看著張榮笙和那黑衣殺手一跑一追的滑稽樣子,一個堂堂的武林高手,竟被他惡搞成了一個潑皮無賴,她忍笑不巳,羞澀的臉上浮起一絲欣慰,心裏暗道:這個壞人就會使些壞法……
此時另一名黑衣殺手,看到自己夥伴與那張榮笙滑稽的打鬥場麵,不禁暗皺眉頭。可隨即他又釋然了:就憑這個連個馬步都紮不成的臭子,絕對不會是自己夥伴的對手,隻不過臭子這樣一來,雖然一時半會兒不會被殺死,卻反倒要多吃些苦頭了。想到這裏,他也沒什麼擔心了,手中利劍一揮,冷笑道:“怎麼了?二丫頭,被嚇怕了麼?你不是一向都很倔的嗎?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快的!”
吳如荷聽到身後的冷笑聲,這才收回有些癡呆的眼神,她轉過頭,嘴角上翹,秀眉舒展,露出一個嫵媚誘人的笑容,嗲聲嗲氣地道:“噯呀!忘了後麵還有一個黑衣大哥呢!你怎麼能這樣呢,這裏荒山野嶺的,我一個柔弱女子怎麼敢和你們打鬥呢!你嚇死妹妹了!”
吳如荷一麵著一麵眨著柔情的大眼睛向那黑衣人“放電”,雙手還誇張地捂在胸前,作出一副害怕無力的模樣。
那黑衣人臉上的表情陡然來了個18度的大轉彎,由一臉的冷色,變成了一臉的“向往”。盡管他也聞聽過吳氏二姐妹,大丫頭端淑高傲武功高強;二丫頭武功雖弱卻風騷善誘,年紀輕輕便被江湖人冠以“妖女”之名,比大丫頭還要難纏。可是此時吳如荷手無寸鐵,更為關鍵的是他早巳忍不住被吳如荷那嫵媚嬌怯的笑臉,還有那前鼓後翹,風騷惹火的身材吸引住了!一雙精光外露的黑眸中,射出一種野獸的光芒,嘿嘿笑道:“好你個二丫頭!果然名不虛傳,既然你這麼想要哥哥疼護你,那哥哥就暫時先不殺你,先給你點‘安慰’再!哈哈……”那黑衣大漢到最後不禁出一陣粗獷的淫笑,他將劍背在身後,大踏步向吳如荷走去。
“哎呀!你幹嗎呀,大哥,您怎麼這麼看著妹妹啊!羞死人了……”吳如荷見那黑衣大漢已然被自己打動,又搔手弄姿地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