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子還沒死嗎?”張榮笙分明記得那條黑綾套在自己脖子上,而且越勒越緊,直到自己失去了意識……
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立時一陣奇痛從腿上傳來,張榮笙“哎喲”一聲,暗暗叫道:“好痛!看來老子還真是沒死,真是太他媽的好了!”此時的張榮笙更加堅信“好人不常命,壞人活千年!”的至理名言了。
“大概是老爺對我的壞績還比較滿意吧!竟給了我這麼一個重新做(壞)人的機會,看來我以後要更加努力地做一些壞事了——千萬不能辜負了他老人家!”張榮笙為自己的壞績能得到老爺的肯定,心裏無比歡喜,暗暗將自己做壞事的誌氣劃入了對老爺的回報範疇之中,心裏感到了無比的踏實與感激。
張榮笙將自己身上鬆垮的衣服裹了裹,起身向外麵爬去。當他拉開紗帳時,不由得眼睛一亮,隻見前麵廳中有四個身著通體雪白紗裙的女子正圍坐在一茶桌旁,別有興致地談笑著,不時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張榮笙的“職業習慣”使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這四個女子。隻見她們身材嫋娜,雪膚玉容,雖然比起自己的翠翠及寇姐來,身材樣貌還略有不及,但也遠勝一般的俗粉。而且那一身通體潔白如雪的紗裙,更讓幾人多了一分仙女之氣,讓張榮笙“意味深長”地賞玩了好久。
可老這麼看著也不是辦法啊!張榮笙心裏暗道:“老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品味了?竟在四個頗有仙子韻味的妞前,忘了出去!可老這麼看著算怎麼回事兒——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可就在他掀開紗帳要出去時,忽然又警棍道:“老子不會是被她們抓回來的吧?”張榮笙是黑道上的老油條,警惕心遠非一般人可比,他暗自琢磨著。想想在那種情境下,那個蒙麵獄丁完全有能力將自己殺死,可為什麼他沒有這麼做呢?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自己被人突然出手救了;二是那蒙麵獄丁臨時改變主意,將自己抓了回來。
若是後者怎麼辦?張榮笙不禁遲疑道。可看著前麵那四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圍在一起嬌媚談笑,張榮笙按捺不住心裏的騷癢,一咬牙道:“是福不是禍,美女不躲過!”之後張榮笙便滿懷一種“無恥者無畏”的悲壯精神,衝了出去。
“四位妹妹好啊!”張榮笙下了床,徐徐走到幾人身後,瀟灑地笑道。
“啊!張公子您……您醒了?”四個女子被張榮笙的突然“亮相”嚇了一跳,皆吃驚不巳地站了起來,看著張榮笙臉上擺出的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幾人毫不感冒,立即跪下道:“奴婢侍侯不周,未能及時服侍張公子起床,請公子恕罪!”四個女子皆害怕不巳地低著頭,顯然在以前,這個“侍侯不周”的罪名讓她們吃過不少的苦頭。
我靠!你們不用這麼大驚怪吧!不就是起個床嘛——我長這麼大,哪不是自己起床的?這四個妞也太敏感了,看來她們的主人要求挺高的嘛,竟把四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嚇成了這樣——不過,我喜歡!
張榮笙滿不在乎(其實也沒什麼可在乎的)地上前扶起一名看上去還不錯的白衣女子,大方地笑道:“沒事,沒事啦!這麼點事哪裏談得上恕罪啊!快起來吧!”一麵著,張榮笙還不忘在那女子軟若無骨的細膊上揉了兩下,最後湊到那滿麵懼容的女子耳旁,聲道:“下次上床——哦,不!是起床!我一定提前告訴你!”他看到四人對自己皆恭敬無比,心裏暗暗高興不巳,倒不是四人長得有多好看,而是他現在確定了:自己不是被抓回來的!而是被救回來的!
聽到張榮笙如此,那名被張榮笙扶住的女子,立刻站了起來——不是被張榮笙扶起來的,而是被他嚇起來的!那女子被張榮笙這一陣挑逗,心裏狂跳不巳,臉上羞紅一片,暗道:這個張公子難怪來得這麼神秘,行事話竟是如此地驚世駭俗,自己在這裏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張榮笙這般的人,雖然舉止言語大膽無羈了些,卻也給人一種平易的親切感。